许义挨近道：“宋大人，此人举止怪异，只怕不怀好意。”
“无妨，”宋慈却道，“你只管照
说
做。”
许义点头领命，招呼石胆和三个药童退出屋外。高良姜不大情愿，但在许义催促下，还是退出
屋子。
宋慈关上房门，又拉上门闩，回头道：“现在可以说吧。”
羌独活微微低着头，道：“不瞒大人，牵机药是……是偷来。”
“刚才问你时，你为何不说？”
“……怕大人怀疑给师父下毒。”
“毒分明就是你下，还用得着怀疑？”高良姜冷冷地插
嘴，立刻引来羌独活怒目瞪视。
“那只狗是你用什
药毒死？”宋慈问道，“又为何要毒死它？”
羌独活应道：“拿它试用牵机药药性，下药时用多量，它便死。”
大哥。”
许义会意，立刻上前，捕刀往箱子上横，瞪眼盯着羌独活。羌独活已经把手伸到箱盖上，却不得不缩回手。
高良姜被羌独活推，摔倒在地上。但他并不生气，爬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道：“羌师弟，恼羞成怒吧？还以为当年师父骂你顿，你会痛改前非，想不到还是恶习不改。你说，师父是不是被你毒死？”
“没有。”羌独活怒道。
“《太丞验方》也是被你偷走吧？”高良姜将手伸，“赶紧交出来！”
“从何处偷来？”宋慈道，“你仔细说来。”
羌独活说道：“那是年多前，有回太师府来人，说韩太师病，请师父去看诊，师父当时走得太急，忘带药箱。担心师父要用到药箱，想着给师父送去。拿药箱时，怕里面器具和药物不够，便清点下。师父药箱有处暗格，很早便知道，那暗格直是空，可当天清点药物时，却发现暗
“你有牵机药？”宋慈语气奇，“听说牵机药民间很少见，通常只在皇宫大内才有，你是从何得来？”
羌独活没说话。
“到底从何处得来？”宋慈又问遍，加重语气。
羌独活朝屋内众人看看，尤其朝高良姜多看几眼，道：“此事只能说与大人人知道。”
宋慈手挥，道：“许大哥，带所有人出去。”
“没有害过师父，”羌独活阴着脸道，“更没有拿过师父医书！”
高良姜还要咄咄相逼，宋慈却把手摆，道：“羌大夫，这箱子里装，可是毒药？”
羌独活低头看着那箱子里瓶瓶罐罐，迟疑下，点下头。
“这说，刚才挖出来那只狗，真是被你毒死？”宋慈道。
这下羌独活没再迟疑，也没加以否认，道：“是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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