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稽雁行收回手,眼圈泛红,他吸吸鼻子,像只可怜兔子,“你把衣服穿上吧,之后还要复查吗?祛疤手术有风险吗?不祛也可以。”
阮钰摇摇头,眼神温柔得把人溺:“要需要复查,没有风险,你要拍戏话,们,”们该道别。
——可阮钰舍不得。
他今晚不想离开稽雁行半寸,现在他们也算得上是情侣,可他又不敢得寸进尺,毕竟只是周情侣。
“那先回去,你早点休息。”
阮钰脱下西装外套,之后是马甲,再然后是衬衫扣子,层层地剥开自己,把赤裸脆弱自己全然交由稽雁行处置,伴随着紧张和不安。
疤痕实在太难看,蜈蚣样扭曲地蜿蜒在白皙胸膛上,丑陋可怖,对上稽雁行震惊目光,阮钰心颤颤。
正要拉上衣服——
“可以摸下吗?”稽雁行蜷缩起五指,指甲陷进掌心,泛起微弱痛感。
那道疤是记忆开关,让稽雁行想起阮钰中枪倒下模样,他再也不想经历当时恐惧。
颗子弹象征着死亡,也标志着新生,阴霾得以驱散,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他幸福得想要流泪,除幸福之外还有感激。
过很久很久,阮钰埋在稽雁行颈间狠狠吸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稽雁行。
这个漫长而温暖拥抱,不仅让阮钰满足,稽雁行也深刻地感受到阮钰心脏跳动,两颗心前所未有地靠近,用跳动来诉说。
“可以看看,”稽雁行顿顿,犹豫着怎开口。
阮钰温声道:“可以,你说。”
阮钰肩膀瞬间垮下来,却只能说:“好,你也早点休息。”他连让稽雁行陪他过生日底气都没有。
“那们白天见?”稽雁行问。
“什?”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以为你是来…
阮钰眸中掠过惊讶,还有另种难以名状情绪。他点点头,抓起稽雁行手指,握着它带向自己右胸疤痕处。
稽雁行手在发颤,阮钰安慰似地捏捏,说:“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已经没事,之后再做祛疤手术,不会留下印子。”
“嗯。”属于阮钰温度传递稽雁行掌心,如果子弹再往左偏点点……
“不要害怕,在这里呢。”
“现在已经很晚,你明天还要拍戏吧?”
“想看看你伤口,方便吗?”
阮钰怔,还不待说什,稽雁行摆摆手:“不用,天气太冷。”
车里开着暖气,他话是再明显不过借口。
“不冷,胸口有疤,很丑,你要看看吗?如果你不嫌弃话。”
稽雁行被阮钰话定格住,好会,他轻轻开口:“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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