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因为他接樊星洲电话吗,还是因为樊星洲对他关心,可这些都是很寻常事,有什值得生气。
阮钰无声地看着稽雁行,看得稽雁行发怵。
稽雁行蓦地抬头,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却听阮钰继续道:“这几天想明白件事。”
稽雁行紧张地滚滚喉结,顺着阮钰话往下问:“什事?”
阮钰没有立即回答,他深呼吸几下,嘴角动动,依然没能开口。
好难堪,好难为情,阮钰陷入挣扎,他真要在稽雁行面前服软吗,真要说出类似于挽留话吗,说不出来,嘴巴像被胶水黏住样,个字都蹦不出来。
沉默在卧室里扩散,空气似是停止流动,只有转动钟表能证明时间流逝,忽然,机械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是稽雁行手机。
要纪念夏天。”
“你还说,你要纪念个人。”
“你夸好看,问是不是阮钰。”
“说是,你就说,那个人就是。”
“砰砰、砰砰”,稽雁行心跳失节奏,他眼神空空地看着阮钰,短暂地丧失对外界感知,也失去思考能力,稽雁行有个想法——“糟糕”,他怎能和阮钰讲出真实想法。
稽雁行缓缓吐口气,暗自感谢这通电话,他朝阮钰露出歉意笑,看也不看,直接划向接通键。
“雁行,你昨晚怎没给发消息,不是说好到家给说声吗?”樊星洲语气特别理所当然,就好像他和稽雁行很熟,“看你昨晚喝挺多酒,今天早上肯定难受,跟你说你记得喝醒酒汤,还有就是……”
樊星洲还在滔滔不绝,稽雁行手垂,把扬声器贴在被子上,樊星洲声音成毫无意义背景音,随后,稽雁行眼抬,对上阮钰深沉目光。
阮钰眼珠好似漩涡,随时要把稽雁行吸进去。
稽雁行愣,匆忙地说句“还有点事”,把电话挂断,他嗅到危险气息,他觉得阮钰不太高兴。
没错,他是想要纪念和阮钰起度过夏天,撇开不和谐插曲,阮钰对他算很好。
过去三个月,像夏天样耀眼,细碎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地面上描出斑驳光影,稽雁行踩着深深浅浅光影,走过个珍贵夏季。
但稽雁行不想要阮钰知道他想法,他不想得到阮钰冷眼和嘲讽,更不想得到“认清身份”警告。
“对不起阮总。”稽雁行低下头,轻声和阮钰道歉,“如果您觉得不舒服,就不要那片叶子。”
“没觉得不舒服,其实——”阮钰顿顿,他头次和情人表露心迹,属实不熟练,“知道这件事时候,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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