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德秀想片刻,道:“巫易死那晚,李乾与起去琼楼喝酒,他喝醉之后,气冲冲要回太学找何太骥理论。当时李乾先走,后走,去结酒账时,酒保说已经结过账,是李乾付钱。李乾向拮据,以往可从没结过酒账,们知道他家境,也从不让他掏钱。他那晚突然结酒账,倒是从来没有过事。”
“除此之外呢?可还有其他异常?”
真德秀又想想,忽然道:“巫易死前天,记得是午后,何太骥从外面回来,说他经过后门时,好像看见李乾被顶轿子接走,还是
“没有。”
“李乾与巫易关系那亲近,巫易死,他却不来送好友最后程,老师不觉得奇怪吗?”
“可能他退学那晚连夜走,所以不知道巫易出事。”真德秀皱眉道,“宋慈,你直问李乾事,难道巫易死与李乾有关?”
宋慈反问道:“老师觉得无关?”
“当然无关。”真德秀道,“他二人关系那好,那晚李乾就是为替巫易鸣不平,才与何太骥发生争执,他怎可能转过头又去害巫易呢?”
时至今日,李乾还是音信全无,不知身在何处。”
宋慈听这话,暗自想片刻,道:“李乾当年来太学求学时,有从家乡带香来吗?”
“香?”真德秀不由得愣。
“对,祭祀用香。”
真德秀回想下,道:“这倒是有。李乾娘亲去世早,他把娘亲牌位带在身边,逢年过节都会给牌位上香,用就是他自己带来香。”
“上次在岳祠时,记得老师曾提到李乾看重功名,在学业上最为刻苦?”
真德秀点头道:“们四友当中,李乾是最重学业个。他平时沉默寡言,除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在四书五经、诗词策赋上,除偶尔与们去琼楼喝酒,再无其他玩乐,便是放眼整个太学,像他那用功学子,也是少之又少。那也是没办法,他家中太过贫苦,他那用功,就盼着早日出人头地,博取功名富贵,好让他老父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既是如此,李乾又怎会因为和同斋发生场争执,就轻易从太学退学呢?退学之后,他又怎会不回眉州,忍心弃他父亲于不顾呢?”
真德秀下子被问住。
“老师,你仔细回想下,巫易死前那几日,李乾言行举止,可有什异于寻常之处?”
“老师可还记得那香是什模样?”
“记不清,只记得做工不大好,碰就掉灰。”
“香签头可是黑色?”
“对,是黑色。你怎知道?”
宋慈不答,道:“岳祠起火、巫易自尽消息传开后,李乾有回过太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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