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家?”宋慈微微凝眉。
“是啊。”真德秀道,“李乾退学第二年,他老父突然找来太学,打听他去向,才知道他退学后没有回家,只捎封家书回去,说他已从太学退学,打算去各地游学,让他老父不必记挂。李乾在太学那几年,每月都会捎封家书,可这次他老父在家等整整年,再没收到过任何家书,实在担心不过,就来临安打听他去向,可根本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他老父年事已高,腿脚又不方便,在临安待大半个月,没打听到消息,盘缠也花光,还是和太骥凑些盘缠给他,他才得以回去。答应过他老父,有李乾消息就捎信给他,可
道宋慈与刘克庄向交好,犹豫再三,最终看在刘克庄是斋长分上,勉强答应下来。丢失玉佩是位红衣公子,宋慈让王丹华换上身红衣,去中门等候,他和许义、辛铁柱则在中门附近躲藏起来,暗中观察。
就这样,直从下午等到天黑,那窃贼始终没有现身,进出太学人,都是学子、学官和斋仆。适逢新岁假期,学官们原本不该出现在太学,但如今圣上视学在即,汤显政命令众学官提前结束休假,回太学采买各种器物,准备即将到来视学典礼。这些进进出出学官之中,自然少不真德秀。
宋慈、许义和辛铁柱直等在暗处。许义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盘算着何时才能回提刑司,将宋慈私下约见杨菱事禀告元钦。辛铁柱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门方向,盯着每个走进来人。宋慈则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学子、学官和斋仆,若有所思。当看见真德秀出入中门时,宋慈忽然想起事,忙叫住真德秀,请真德秀移步至旁,道:“老师,你上次说琼楼四友中,有位名叫李乾同斋,和苏东坡样是眉州人?”
真德秀点点头。
宋慈心里暗道:“用眉州土香祭拜巫易人,会是这位李乾吗?”于是问道:“李乾与巫易关系如何?”
“他二人关系极好。们四友之中,与何太骥早在入太学前就已相识,所以更加要好,李乾和巫易则更为亲近。李乾家境穷苦,手头拮据,困难之时,常靠巫易接济,才能渡过难关。若非关系要好,李乾岂会为巫易与何太骥争执,气之下退学?”
“他二人既然如此亲近,想必李乾退学后,常回来祭拜巫易吧?”
真德秀摇头道:“这倒没有过。”
“没有过?”宋慈大感奇怪,“这是为何?”
“这就不知道。李乾退学后,再没见过他,他直不来祭拜巫易,也觉得奇怪。更奇怪是,他退学之后,也没有回家,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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