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大人。”狱吏弯着腰,等元钦离开后,才直起身来,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牢门开,刘克庄便要出去,却被狱吏拦回来。
“你还想出去?你知不知道,你把给害惨!”狱吏骂骂咧咧道,押宋慈出去,却把刘克庄锁在牢狱里。
刘克庄抓着牢门,道:“牢头大哥,又没犯事,你关做甚?”
狱吏不予理睬,押着宋慈出大狱,直向提刑司大堂而去。
想知道更多细节,只有问汤显政、真德秀和那些知晓四年前那场大火内情人。然而宋慈身陷囹圄,压根没机会见到这些人,即便能与这些人见面,他个无权无势外舍生,这些人又怎会对他据实以告?他想想,道:“现在出不大狱,四年前旧案只有靠你回去打听。你别等天亮,现在就回去,等打听到什消息,再来见。”
“现在回去可没用,真博士他们那些学官,早就回家过年,现在便是回太学,也寻不到人打听。就留在这里陪你,等天亮再回去。”
宋慈语气坚决:“你现在就回去。”
刘克庄见宋慈神色坚毅,不容更改,道:“好好好,你这人就是倔,这便回去。”站起身来,收拾食盒,走到牢门处,朝狱道深处呼喊狱吏。
喊几声,狱道深处响起脚步声,先前带刘克庄进来那个狱吏,战战兢兢地快步跑来。
提刑司大堂早已点起灯火,元钦端坐于中堂案桌之后。宋慈被押入大堂后,元钦示意那狱吏退下。如此来,偌大个提刑司大堂,只剩下元钦和宋慈两人。
元钦抬起头:“你就是宋慈?”
“是。”
“坐吧。”
宋慈原以为元钦深夜提审他,自然要他在堂下跪地候审,就算念在他太学生身份不让下跪,那也该站着,没想到竟会叫他坐下。大堂里只有
那狱吏之所以战战兢兢,是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个身穿官服、高眉阔目中年人。
刘克庄眼便认出那中年人,正是下午到太学查案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元钦。他原以为元钦像其他*员样,除夕夜定会回家与家人团聚,没想到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狱吏引着元钦来到牢狱外,指着宋慈道:“元大人,就是此人。”
宋慈听到“元大人”三字,才知眼前这个中年人便是元钦。他被关入提刑司大狱已近两日,元钦直没有现身,想不到除夕夜竟会来此。他知道元钦多半是来提审他,但他不担心自己,反而朝刘克庄看眼。刘克庄违规入狱探视,这下被元钦逮个正着,不知会被如何处置。
元钦打量宋慈几眼,又朝刘克庄看看,留下句“把人带到大堂”,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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