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犹豫下,还是决定抱着那个酒坛去寻人。
得知人在凉亭时,还披个狐裘过去,少年暖手袖炉都让下人先拿着,耳朵上还罩着个毛茸茸白色暖宫貂,以免夜里风吹得冻耳。
他自个累得手都酸软,也不肯让别人帮他来拿那个酒坛。
等到凉亭时,宁轻鸿已起身,正准备回房,瞧见少年看见他之后,小跑过来身影,又停住步伐。
乌憬跑到后,先把那小酒坛放下,才把自己发凉手指贴进身前人宽袖里取暖。
宁轻鸿微微俯首,薄唇含进油皮纸上那颗饴糖,抬首时,那饴糖糖丝还黏着油皮纸,丝丝缕缕又被扯断。
乌憬呆呆看着,指尖微松。
那小小块方正饴糖纸便覆在宁轻鸿薄唇之上,他微微垂眼,错不错地看着怀里少年。
乌憬呼吸都要屏住,心跳紊乱,慌慌张张地抬手去把粘在人唇上油皮纸扯落,扯下瞬间,身前人俯下首来吻他。
动作很轻,可饴糖甜丝丝味道已经快要将乌憬舌尖都黏软,糖丝又被唇舌间温度融化,甜水又被吞进肚里。
乌憬慢慢送来攥住人指尖,“在哥哥送荷囊里。”
宁轻鸿收回手,依言去缓缓解乌憬荷囊。
那麒麟荷囊里果真少个碎银子,多些铜板,晃动起来叮呤当啷,里头只装两个用油皮纸抱起来饴糖。
看上去并不如宫里府上厨子做得精贵。
乌憬弯眸,“吃过个,很好吃。”他说,“饴糖可贵,糖葫芦只要五文钱,可颗饴糖要个铜板。”
宁轻鸿暖着他手,问,“乌乌怎来此?”
乌憬只摇头,不说话
好好吃饴糖,他下次还要买。
乌憬迷蒙地想。
这两颗饴糖都被解决完,马车才行驶到宁府,乌憬抱着那个白玉坛,不假于人手,亲自抱回寝房,离去用膳前还让下人都不要碰。
用完晚膳沐浴完,还得回趟寝房看它还在不在。
他知晓宁轻鸿这时向很难睡下,沐浴完会去书房或者凉亭内温些清酒,煮片刻茶,听完探子密报再回来同他起歇下。
他没买过什东西,除上次那个河灯,便是这次糖,个铜板将近等于十几文钱。
少年满眼都想把自己觉得好、贵东西献上去,丝毫不知这在宁轻鸿眼中,可能算不上什,只说,“买两颗,哥哥个,个。”
宁轻鸿看着乌憬把油皮纸拆掉动作,笑着问,“乌乌还买什?”
乌憬摇头,“们回学里时候已经很晚,快要敲钟,就没有在市坊停留太久。”他说,“下次再买其他给哥哥尝。”
乌憬举起来,放到人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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