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越说气势越足,想到宁轻鸿此时还有可能在病中,鼓起勇气迈前步,挡在人身前,对着左相道,“就这样吧。”
“国不可日无君,请陛下万万三思!”
“您此时若轻信小人,日后这贼子谋权篡位,天下大乱——”
左相话被打断。
乌憬个个地数,“可是……才登基不过半年,先前这多年,天下也没有出过什乱子。”
此时被人听着,也全然不惧。
左相正义凛然,冷哼,“老臣口中所说字字是否属实,想必宁卿心中自然知晓。”
他看躲在九千岁身后陛下,就像在看误入歧途少年天子,又重重咳声。
“你不让陛下接触朝政,不许朝臣觐见之,若是因天子患病事,可方才陛下亲口承认病已痊愈,己身无碍。”
“先帝那份遗旨自然也作不得数,从今日起,先前放在你手中御玺,自该交还至陛下手中。”
宁轻鸿来得悄无声息,猝不及防。
乌憬立即跟撇清干系般,松去扶左相手,他怕得要命,低着脑袋装鹌鹑地挪到人身后。
小心翼翼地拽着人袖子,试探地仰首去看人神色,第时间关心是对方为什有心情出门,还是出这远门,进宫来找自己。
难不成……
乌憬有些期冀,又有些困惑,仔细观察着人神色,看好半响,也看不出对方病好没有。
“记得先前洪灾,现下过这久,百姓肯定收到赈
乌憬不知怎事又扯回自己身上,慌忙抬头,“等等!”他顿顿,“昨日有瞧折子,只是瞧不太懂,没瞧完。”
“先前也见过内阁大臣们,对他们也有些印象,还有御玺,其实……每日都能见到、碰到。”
宁轻鸿每日批折子时,那御玺就放在桌面上,偶尔批完,都不会收起来。
乌憬对那东西点兴趣都没有。
“确痊愈,但对朝政什都不懂,时半会儿也学不会,若将它们给,肯定会出乱子。”他委婉,“不若先前如何,现在就如何吧?”
少年又放弃地开始低头看地面,发呆。
面对这些朝中大事,朝臣中你来往,乌憬向都很难听得明白,他每次都是这幅自己无能为力,就争取不让自己去碍事模样。
自个躲到边,在宁轻鸿身后乖乖站着,等人处理。
乌憬又问,“你什时候来,没有同他起在背后说你,还帮你说话。”他不好意思让左相听见,只小声道,“你有没有听见啊?”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叩首左相才彻底从地上颤悠悠地站起来,他直跪伏在地,全然不知自己口中声声“宁贼”是何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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