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完全不在调上。”马修说。
他不该玩吉他想法停留在这片空间某处,可这只是个观念,而不是感受,就像个理论性东西,与她毫无联系。
她感到越来越疲惫,太累,也许她生中从来没有这困过。闪而过恐惧让她不由得皱眉:如果这是那种病在让她渐渐失去意识,那该怎办?可这种担忧很快烟消云散。切可能性都渐渐淡去,除掌心下冰凉沉静皮沙发,还有后脑勺那软绵绵垫子。
“嘿,等等。”马修说,“你睡前最好喝点水。”
可已经晚。她已经坐在马修身边睡着。那是段如海洋般幽暗睡眠:深沉,寂静,空旷得没有个梦。
梅又抿几口。也许她不想继续做原来那个循规蹈矩女孩。
警笛声时不时从远处飘来。直升机破空飞行。
马修打开电视。他们沉入舒适长沙发,掌心传来真皮凉意。
“看,们上电视。”马修说。
屏幕上是他们学校,播放是直升机航拍画面。学校被警车包围,警灯闪个不停。记者说,未经证实消息称,有二十多个学生离开隔离处。
该这做。”梅说。
下刻,软木塞“砰”声弹出来。紧绷之感传遍梅全身,谁知道这家伙还会做出什事来呢?
“在别人拥有那少时他们却拥有这多,这是不对。”马修说,“们可以把红酒倒进下水道,以示抗议。”
他没有说到做到,而是将红酒倒入两个咖啡杯,将其中个杯子推到梅面前。
“不用,谢谢你。”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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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条长沙发上,情势越发显得没那严峻。说实在,还有些好笑。马修次次为梅续杯。
他说起美国历史,谈到那该死检疫隔离伦理,还有公民自由。
有那刻,梅很想闭上眼睛。可没过几秒,扫弦声音响起来。壁炉台上签名吉他已经横跨在马修大腿上。
“觉得这只是个装饰品。”梅开口道,可她已经融化在长沙发里。
那瓶红酒立在咖啡台上,几乎见底。
他笑笑。梅现在明白,带他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
“喝吧。”马修说。
马修就站在那儿瞬不瞬地盯着她,所以她抿小口。红酒口感令她惊喜:清凉爽口,和她在卡特里娜喝过两次醇厚红酒截然不同,舌尖上那丝暖意似乎永远尝不够。在那时,脑子别犯浑似乎无比重要。可现在,这听起来极其幼稚,狗屁不通——马修会这说。
“们得记得走时候把酒瓶带走,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们把酒给喝。”梅说。
“那大可不必担忧。”马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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