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全身都在颤动,就像在释放种他容纳不能量,能量还以这种方式释放:对个从未交流过女孩说出大串话。
“你会拉动操纵杆吗?”
如此深入个问题让梅感觉很好,这也许是她在这层楼上所经历最长次对话。
“认识那些人吗?”梅问。
这个问题应该挺重要,可马修摇摇头,像是在否认,像是在表示这点都不重要。
“想象五个人被绑在铁轨上。”
“天哪。”自习室另个女孩说,“别再是那列该死火车。”
以前远远看着马修时,梅觉得他言行举止中透着种奇异敏捷,他身子定得每天坚持跑步才能那稳健。
“火车径直冲向那些人。”
马修刚在走廊里痛快地跑场,依然满头大汗。梅看到他绺绺乌黑鬈发上挂着汗珠,衬衫也渗出汗水。她还闻到汗味。
得病可能性。同时,另种折磨在宿舍中蔓延开来——种梅从未体会过疲倦。
她花很长时间从自习室窗子向外看,望着远处闪闪发亮湖泊在烈日下萎缩。水退下后,撒满上千件失物沙滩显露出来:沉没数年几十年前生产帆船,锈得只余模糊轮廓古老卡车……这片曾在她看来如此浪漫风景,忽然让她心神不宁:位列湖畔斜坡边树木生病干枯,树体在死后依然矗立,树枝被火烧得焦黑,树干被甲虫从中吃空,正如生物学教授曾讲解那样。可它们依然屹立不倒,像墓碑样。
她忽然想到卡拉,想到她身体,她骨头。真是荒谬,这种时候卡拉去世糟心事竟也能跳出来打断她思绪。
“你在看什呢?”过会儿,个女孩问,仿佛梅发现什秘密转移注意力消遣,得分享给大伙而不是藏着掖着。
“没什。”
“猜会拉动开关。”梅说。
“真吗?”马修看上去从她答案或共识中获得某种释然之感。
走廊里
“他们为什被绑在铁轨上?”梅问。
“那不是重点。”马修盯着梅说。梅不太敢直视他眼睛。她注意到他衬衫腋窝下有几个洞。
“现在想象铁轨边有根操纵杆。你拉操纵杆,就能让火车变道,救下那些人。
“不过搞怪点来:那条道上也绑着个人。
“如果你拉动操纵杆,就会救下五个人,但也会杀个人。”
阵风刮起,梅看着风点点吹散写着艾安娜名字粉笔字。
这时,身后飘来个男孩声音。
“想象列失控火车。”
“啥?”梅问。
是马修,古怪马修,穿着运动短裤,光着脚。他口罩斜挂在脸上,头高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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