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聊有十几分钟,应黎就离开,他在住院大楼下面长椅上坐会儿,夜晚风很冷,他思维却冷静不下来,太阳穴隐隐针扎似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想下去。
坐大概半个小时应黎才走出医院,打开手机打算叫车,微信上图标又多个消息提醒。
冥冥之中他好像有种预感,下刻,他点开微信预感就被证实,四个小红点醒目刺眼。
应
看清那个名字瞬间,他心脏像是被忽然生出只手狠狠攥下,后背陡然间渗出层粘腻冷汗。
祁邪。
他们老家房子地段不好,房子也小,根本买不到十五万,应黎之前想着可能是祁医生暗中帮忙抬点价,没想到是祁邪买下来。
他握着手机手轻微发着抖,直直盯着那个名字看,像是要透过手机屏幕把那张薄薄纸盯出个窟窿来。
心头思绪翻涌,纠成乱麻,仿佛有张不断收紧网在点点挤压他心脏,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胸腔里疯涨。
候搬?”
他记得上次应妈妈说老家房子已经卖出去,但最近都没听到应妈妈说搬家事。
“正打算跟你说这个事呢,祁医生那个朋友说不急让们先住着,等什时候应桃病好再说这个事,不过有点觉得蛮巧。”应妈妈顿顿,看着他眼睛说,“祁医生那个朋友也姓祁,叫祁什来着忘。”
应黎不自觉皱下眉,若有所思:“姓祁?”
应妈妈点头道:“对啊,当时你爸还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家人呢。”
应妈妈看他脸色突然煞白,担心地问:“怎?”
这张合同估计他们没给应桃看,甚至卖房子事可能也没告诉应桃,不然应桃早就来告诉他。
应黎脑子好像有点生锈,齿轮无法运作,思考变得艰难。
说来挺可笑,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在知道是祁邪把他们家房子买下来后,他脑子里冒出来第个想法竟然是把钱还给祁邪,他不想欠别人。
但理智又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应桃每次化疗费用大概在三千左右,加上住院费和平时护理检查费,每天开支很大,每分每厘对他们来说是救命钱。
这个姓并不大众,应黎不由得开始联想,想着想着竟然心里有些慌张,他顺两口气,问道:“妈,合同在哪儿?”
应妈妈说:“在家里呢,不过手机里有照片,怎?”
应黎忙说:“能给看下吗?”
应妈妈拿出手机,找到那张合同照片,点开给应黎看。
应妈妈手机很久没换过,几年前款式,像素低,屏幕磨损也严重,应黎把落款处放大,仔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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