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证明？”
“正因为有，所以现在
就要失去它
。”
久藏不置可否，轻轻地点点头。
八
“那日，要是被仁左大人
刀砍死该多好。”
“是按照个已故男人
模样，制造出来机巧人偶！委托人是羽鸟，而把你做出来人，自然是。”
久藏声音仿佛是从极远处传来。
“你……不，你‘原型’曾和羽鸟决定双双殉情。但羽鸟后来被救活，死去只有那个名叫江川仁左卫门年轻武士。”
虽然不可能拥有那段记忆，但仁左卫门还是想象出当时场景。两人把绳子套在彼此脖颈上，慢慢拉紧，可自己却怎
也无法狠下心来勒紧羽鸟脖颈上绳子……
“游女殉情本是重罪，但所幸此事除十三阁老鸨外无人知晓。她不忍让身为十三阁大财源羽鸟坠河而死，便托做个和死去武士模样机巧人偶，费用全都算在羽鸟头上。羽鸟在十三阁做游女期限将满，如此来便能再让她背上笔债务，继续留在十三阁。老鸨起初只是想要隐瞒有人死在十三阁事实，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如此自然地融入牛山藩生活。”
是血液，而是银色液态金属。
仁左卫门怔怔地看着这切。逐渐，他感到体内正有无数部件吱呀作响，倾轧崩裂。
地板上水银像是水面上油滴，聚集成颗颗小球，四散滚去。
仁左卫门按着肩头跪倒在地。
砍在肩头那刀破坏他体内微妙平衡，用鲸须和钢铁制成弹簧和发条难承重压，尽皆崩断，其他部件也渐次脱节。
刀伤尚未痊愈羽鸟捂着胸口慢慢地走着，对身旁钉宫久藏说。
“已经是第二次，又只有个人苟活下来。”
仁左卫门视野变得模糊不清，钉宫久藏把脸凑近说道：“说实话，你某些举动已然超出预想范畴，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始终坚信机巧人偶没有灵魂，可你，该不会是长出心吧？你若果真有心，倒想要见识见识……”
仁左卫门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没有心。
但是，他确实能够想象和思考。他不知道这和久藏口中那个已故武士灵魂是否有关。
“再问遍，你可有心？”
“有。”
钉宫久藏转到仁左卫门身后，用刀尖对准他背，口气刺进去。刀尖从仁左卫门胸前穿出时，个黑色肉块被挑出来。
“你仔细看看吧！”
仁左卫门定睛看向那个挂在刀尖上东西——已经发黑肉块上，依稀能够分辨出小小指甲。
“羽鸟特地把它交给，让把它装进你身体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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