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涌而出
不
仁左卫门不解其意。他举着刀，
步步把钉宫久藏逼到
地下室角。
“受死吧，久藏！”
仁左卫门正要挥刀，忽然感到脚下晃。
低头看时，只见方才那条掉在地上乱动手臂死死地抓住自己脚踝。
趁此机会，钉宫久藏猛扑到仁左卫门怀里，竖起食指和中指，用力戳进他胸口。
“你骗
！你和羽鸟合起伙来演双簧，羽鸟赎身，而你从手里骗走养盆！”
“你果真这
以为？”
仁左卫门喘着粗气，把自己来到这里经过完完整整地说遍。钉宫久藏站在他面前，平静地听着。
“确实收下羽鸟小脚趾。”
“她心上人果然是你！”
到仁左卫门步履慌乱地走进门来，正在屋中做针线活伊武停下手来，诧异地抬起头。她似乎察觉到什，神情哀婉凄切。
“不是说过吗？不会幸福。”
“你是羽鸟吧？”
“是伊武就不行吗？”伊武用墨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仁左卫门，让他不禁心生怯意，“是谁根本就不重要。究竟何为真、何为假，有时还是不知道好。”
“你说你是机巧人偶？好啊，那就让看看你肚里肠子！”
久藏活动手指，按动仁左卫门体内什东西。这番操作和他让金刚鹦鹉停止活动时手法十分相似。
仁左卫门感到全身阵酥麻，像是被绳索绑住样动弹不得。他再也使不上点力气，手中刀咣当声滑落在地。
“你……你对做什？”他就连开口说话也变得十分吃力。
“是羽鸟思念太强烈，还是做得太精致？具有人形东西会生出灵魂，指就是这种情况吧……”
仁左卫门手臂悬停在空中，身体颤抖不止。钉宫久藏捡起地上刀，向他肩头砍去。
久藏苦笑着摇摇头，“你定是误会什。你可知那脚趾现在何处？”
“用不着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仁左卫门刀已经向久藏劈来。
久藏身手敏捷地躲过这击，身后操作台被劈为两半。机巧手臂从台子上滚落在地，手肘和指关节猛烈地痉挛，宛如条刚从水中捞出鱼。
“江川仁左卫门，你可有心？若有，你定是用它爱过什东西。”
说罢，仁左卫门从腰间拔出刀来，向坐在地板上伊武砍去。
伊武像是早有预料似闭上双眼，没有闪躲。
仁左卫门心中仍然抱着丝希望。他盼望着，就像上次那只机巧蟋蟀样，伊武身体里会飞溅出发条和齿轮，流出机油和水银。
然而，从那副身体里喷涌而出，无疑是活人鲜血。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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