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用日语问她。她盯着军人,没有回答。这时曾祖父微笑着,用尽可能恭敬日语对他们说:
——这是内人,天学都没上过,所以不懂日语,请你们理解。如果想知道们住哪里,可以告诉你们……
听到这些,两名军人才离开。他们想找是那些没有丈夫女孩,他对此也有所耳闻。自己村子里,军人们也在调查没有结婚女孩。因为这个,父母们只好让不过九岁、十岁女儿结婚。这是唯能保护女儿方法,所以必须给她们找个“主人
她脸上露出不情愿表情,收拾好东西。
——你说想知道铁路有几里长……
——所以让第二天来吗?
她冷冷地看着他。
——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这样说就行呗。是个忙人,没那多闲工夫。
过起来。她是白丁女儿,他不想因为这个就看低她。明明是这样,可自己还是想用“白丁女儿”这句话来否定自己从她那里得到所有感觉,这让他感到无比寒心。
第二天他又走很久路去车站。她仍然坐在处角落里卖玉米。夏天快结束,虽然还没到晚上,空气中却感觉不到热度。他慢慢走过去,说剩下玉米他都要。她没有认出是他,收钱把玉米递过去。
——托您福,今天能早点回家哪。
她准备离开,他连忙开口说:
——昨天等你很久。
说完她便把笸箩夹到腋下离开。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望着她背影。
她个子很高,肩膀很宽,迎着风大步走着。她牵引着他视线。按说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感到委屈和羞愧,但不知为什,他只感到悲伤。因为他知道,在她看来自己只是个威胁性存在。到底经历过什,这个女孩子?他望着她渐渐远去背影,陷入沉思。
第二天,他径直走到车站,远远地望着她。他看着她那随处可见平凡圆脸、大大手掌,还有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人姿势。她总是抬头直直地看着走过人们,偶尔也吃玉米,很大口地啃,玉米粒都沾到脸上。是,认识她,他想。他想对她说,“们起去坐火车吧,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坐上火车们好好说个够”。原本这只是个虚无缥缈想法——直到那天到来。
那天,两个军人朝着她走过去。以为是来买玉米,女孩很高兴,但渐渐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看到这个情景,他连忙向她跑去。
——你,叫什名字?住在哪里?
她这才认出是他。
——你都是这样个人吗?
——……
——只是有点担心你。
——没关系。自己事自己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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