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哝着，周崇煜看见那张桌子正向自己飞速地靠近，直到意识消散
最后，视线里出现
只白皙且修长大手。
“啪”下，梁峙下意识地接住周崇煜即将撞上桌子脸。
与皮肤相触感觉很是微妙，有少年人挺立鼻梁，也有淌着酒香、无比柔软嘴唇。
喝奶昔怎
会有酒香？
愣怔几秒，梁峙才点点用力，将那张脸缓慢而又小心地放下来。
“哪有……那简单。”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双颊微红，眼神逐渐失焦。
梁峙哑，突然就嗅到那丝不同寻常。
要搁在平时，周崇煜恐怕早就对他唠叨嗤之以鼻，要就是敷衍地用“嗯”和“哦”回答问题，绝不会有现在这样有问必答状况。
“
怎觉得，你今天话难得多点儿？”梁峙微微皱眉，用审视目光打量起对方。
周崇煜依旧托着脑袋，黝黑瞳仁越来越涣散，“梁峙……”
很贵。”
梁峙又凑近些，将眼睛眯成两道弧线，“那为什又肯跟你哥回来，乖乖复读？”
周崇煜缩在椅子里，视线始终落在漆黑片窗外，不知怎，大脑中思绪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集中。
“他已经帮把培训费交，几万块，不上太亏。”半晌，他才喃喃说道。
梁峙时哑然，他本以为周崇煜是在外面吃够苦，这才想通要回来好好参加高考，却没想到，让他留下来理由，竟然只是学费不能退这简单。
后知后觉去看那几杯被自己遗忘在桌角子弹酒，不知道什时候，杯子里已经完全从清澈透明，替换成浓郁巧克力色。
里面原本装酒早已不翼而飞。
而至于偷酒贼是谁，梁峙已然清楚
“嗯？”
“你为什在、来回地晃？”少年人声线变得很飘。
“……”狠狠被这话噎下，梁峙空张着嘴，时咋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情况，周崇煜便像是只被断线风筝，直愣愣地朝桌子坠下来。
“好困……”
“连个本科学历也没有，能找到什好工作？”
无奈叹口气，梁峙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语重心长地道，“复读……虽然麻烦，但也比你在外面做流浪汉要稍微好点。”
“嗯，可能吧。”周崇煜抬眸扫他眼，很快又耷拉下去。
“越是差劲学校，学费才越贵。”梁峙仍没放弃劝他，“只要你成绩好，考上流公办大学，再拿个奖学金，你哥那点薪水，就还保得住……”
听梁峙絮絮叨叨讲有半分多钟，周崇煜总算听不下去，用手往桌上撑，托住越变越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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