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闻哲说。
西西里岛不大,机场距离靠岸位置也不远,行人很快抵达。
“你们俩个在头等舱。在后面商务舱。”盎撒人下车前把护照递给闻哲,“请务必保持低调。说英语时候,最好加点奇怪口音。”
闻哲盯着护照上完全陌生字母,无法猜测这是哪国文字。但其中份照片上是他,另份则是“谢女士”。
“看这里。”谢藤指向两份护照姓名栏。
等对方结束系列天马行空问答游戏过后,闻哲终于找机会弄清此前途经过线路:水上飞机先从古巴飞越过大半个大西洋;游艇绕行第勒尼安海,从西西里上岸;即将前往卡塔尼亚机场,目地未知。
“你饿不饿?”谢藤忽然问。
闻哲应声,终于得出结论:谢藤已经恢复“圆形舞台”时状态,看起来就像是个因迷恋自己而极力讨好体贴情人。
谢藤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迷恋或讨好都是次要部分,也没意识到真正能让自己获得乐趣部分是:被别人掌控后再不断反抗。
掌控和反抗对谢藤来说都是必须条件,顺序也不可颠倒,至于现阶段相处方式反而无法让他品尝到真正饕足,只能让他越发饥饿。
行人分别挤进事先备好两辆车。
为更好融入四周,他们车都不显眼,也不宽敞。
四个保镖们在后面那辆,盎撒人跟个保镖坐在这辆前排,闻哲和谢藤在后排。
他们腿和胳膊被迫紧挨在起,另外边膝盖则分别抵住车门,颠簸时会发生磕碰,谈不上舒适。
谢藤调整姿势,半窝进闻哲怀里,圈住对方腰,把闻哲拉向自己,歪头靠在他肩上,让彼此密不可分地依靠在起,挪出些空间。
“样
“你想吃什?”谢藤问。
“披萨除外。”闻哲说。
谢藤顽皮道:“现烤跟速冻有天壤之别。”
“披萨。除外。”闻哲说,“别让说第三遍。”
谢藤弯起嘴角,脸得逞模样:“那就牛排。”
闻哲配合地圈住谢藤肩膀,思忖对方亲昵有几分发自真情实感,又是否恢复到“圆形舞台”“阶段”。
可惜这些评估都需要对比。在初次接触时那个星期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此前周相处也无法成为参照前提下,他没有办法得出准确结论。
“觉得西西里建筑就像是层数很多婚礼蛋糕。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刀。”谢藤目光落在车窗外,突兀地问,“如果是你,会从哪里开始切?”
“取决于刀大小以及持刀人身高是否超过四米。”闻哲据实以告。
谢藤笑,继续抛出下个光怪陆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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