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谢藤不满。
“虽然那个盎撒人小弟们有帮他切水果,不过调味和装杯都是他独自搞定。”医生慢悠悠道,“他说做给大家尝尝,人人有份那种……”
“为什没有?”谢藤听到途中就打断对方。
“你睡死。”医生很坦白。
谢藤:“……”
谢藤脑袋发懵:“哪来情人?”
“就是跟你相互强*好几次那个。”医生说。
谢藤:“……”
“这东西中文名好像是叫杨什露?”医生没记住中间音,也可能发不出那些音。
“什?”谢藤更懵。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在对方面前睡着?不记得。
信任所催生不设防非常危险。而且还是不知不觉滋生信任,毫无疑问更为危险。
电梯上升运行声打断他思考。
他蓦地坐起,难掩期待地望向“鱼缸”入口。
待看清来人后又径直仰砸向床,再度用左前臂遮住眼睛,毫不掩饰对来人排斥。
谢藤醒来时,闻哲并没有在他身边。
他缓慢地坐起,环视周遭。
盥洗室、小餐厅和拱形入口,都没有对方身影。
闻哲已经离开。
至少离开“鱼缸”。
他无由来不快地瞪着医生,突如其来地伸手去抢,却被早有防备医生完美避开。
“想吃就
医生数次尝试发音均告失败,干脆道:“他说来自中国南方,不过现有材料不够,只能做个类似半成品。里面有芒果、西瓜、红柚和香蕉,还有牛奶、炼乳和枫糖。新鲜又香甜味道。很不错东西。喜欢。”
谢藤哑然数秒才从脑袋里找出某个词:“杨枝甘露?”
医生点头:“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他居然特意给你做甜品?”谢藤愕然。
“不只是。”医生说。
“你想见人在地下室。”医生用含糊不清俄语拆穿。
谢藤含糊地应到途中蓦地怔住,当即移开胳膊,直盯着医生手里捧着大号勃良第酒杯。
斯拉夫医生很少喝红酒,不止是出于对高度酒精度喜好,还因为对甜度偏好。医生说红酒就像加果醋糟糕饮料样让人发指。
谢藤盯着那杯由白、黄、浅红和乳白色层层交叠而成类似鸡尾酒古怪东西,问:“老头你手里是什?”
“你情人做甜品,”医生答,“也可能是饮料。”
谢藤确期待对方还留在这里,不过并不明显。既然落空,就当未曾期待过。
他并不觉得失望,更不急于寻找。
放松与期待交织在起,形成某种难以言喻之感,没有忐忑,仿佛笃定对方不会真正离去。
——这很危险。
谢藤仰躺回去,抬起胳膊,横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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