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讨厌。
但是他脸很好看。身体也是。尤其是左肩上那颗小痣。
跟他上床真有趣。
热情又放荡身体跟安静又理智言行截
但他完全能想象对方看到岛上“那些东西”后会产生出多大恐惧,也能想象对方惊恐尖叫或者还会祈求他立刻带自己离开那座岛。
非常期待……或许并不期待。
——如果不是就好。
谢藤结论从确定变成不确定。
他爬回床上,埋首于枕头,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资本必须积累到定程度才能让拥有者挣脱出来,反向去撬动常人认知里永远无法改变东西。人经验也是同样。
但闻哲不同。他跟谢藤以往接触过任何人都不同,更特别是,他不会将这种特殊流于表面,让初识人都误以为他是礼貌又讨喜。譬如他母亲。
这在谢藤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别误会。他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犯罪学家,更不是那些无聊小说和电影杜撰者。他只是解自己,也解别人。他通过长期接触海量不同种族、国籍、文化背景、成长经历人,已经归类绝大部分人,能轻而易举地辨识,或许比他们还要更解他们自身。
闻哲除外。
疯狂和放纵可以是对,格格不入也是。
这无疑是谢藤听过最为违背常理话,而且还出自堪称完美闻哲口中。
谢藤花些时间才勉强回神,在闻哲移开手掌前握住。
闻哲疑惑地看着他,温和地问:“怎?”
本应出现语言顷刻消失无踪,开始在对方掌心里磨蹭脸颊、留下亲吻。
他睡不着。
好冷。
室温太低。
为什不把暖气开高些?
——因为闻哲。
闻哲阅历肯定不止背景调查中展示出来那单纯,眼界也是同样。这种藉由神秘感所催生出好奇心,才是谢藤愿意让对方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理由。就算没有戒指,也会如此。
就像在花园里看到朵心仪花,忍不住把它剪下来装点西服上袋。
只是鲜花早晚会凋零,成就不可替永恒美丽。人却没有那容易就死去,早晚会揭开伪善面具。结果无例外,总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继而失去兴趣。
闻哲也是样……或许是。
——可如果不是?
“好。”零星胡茬刮着闻哲手,并不舒适,“别闹。很痒。”
他先亲吻对方唇角,才抽回自己手,专心把余下食物塞进嘴里,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他言行看起来太过寻常,就像刚才什都没发生。
谢藤无法理解地盯着闻哲背,仿佛要将其洞穿。
闻哲心下不置可否,面上对此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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