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山握紧手杖:“你说对,不能垮。”
他想,江韶年,若传言属实,真真要割下你心头之肉!
丁贵还想说些什,只见唐小五抱着条薄毯走来,盖在江韶年脚边:“这会儿热,等到夜深就怕是要凉。”
江韶年躺着不动,不以为意:“知道知道,把灯关,你们都睡去吧。”
江韶矽缩在床上,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那日爆炸,那样场景是活生生展现在他眼前,他无论如何忘不掉。
那日江韶年带到他去那里,远远瞧见熟悉车子,他不明所以,江韶年在他耳边说道:“阮家三个少爷都坐在里面呢,真好,齐全。”
他心里浮上丝不安,不多时,那车子停住,他二哥三哥从车里出来,再晃眼,车子居然生生炸。他整个人傻,这就是江韶年给他大礼。
江韶矽翻个身,夜色朦胧,他透过窗口看到皎洁月亮,心有余悸,若当时早上几秒,他二哥三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在这世上乐于去珍惜两个人很可能如同那辆车子般飞灰湮灭,就在他眼前。
他知道,江韶年是有这个心。
阮富山长长久久坐在儿子遗像前,他培养二十多年骄傲,转眼就这没,且不说家里生意如何维持,单单丧子之痛就足够他愁苦半生。家里还剩下三个孩子,陌杨没有气魄,不懂生意;陌寻人脉虽广,却是个扶不起花架子;陌婷是个姑娘家;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奔波半生还要拖着老命重操家业。
傍晚起风,夜凉,周佟为阮富山披上件衣裳,阮富山叹口气:“周佟啊,命里不该有,留也留不住啊。”
周佟抹把泪:“老爷,夜里冷,您保重身体啊。这节骨眼儿上您要是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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