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偶尔想起贺平安,想起也是他疯、快死。其实在大多数人看来,他已经算是个死人。
于是哪还有人想得到,贺平安也是需要吃饭。
饿整整三天,贺平安想,大概自己是被忘吧。
他已经没力气,试过大喊大叫,也试过拿着东西砸门。但是仓库太偏僻,没人听得见。
趴在地上喘息着,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
把贺平安拖回旧仓库,拿来弦机锁,把他手脚都锁起来,不放心,再锁上脖子。锁链另端吊在房梁上锁好,这样贺平安就束手无策。
眼看着罗升离去,仓库大门被插上。贺平安趴在冰凉地上,剧烈呼吸着,他又发病。
……
夜醒来,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却是软。肚子阵空虚,感觉很饿。想到晚上才会有人送饭,不禁叹口气。
每天晚上军器监厨子都会顺路给他送点残羹剩饭。起初他吃点吐点,后来因为没别吃,只得强忍着咽下。
色影子冲进正堂。
罗升抬头,吓跳,是贺平安。
这几天罗升直在军械所忙活,他以为贺平安被关起来那天就死。此刻见此人披头散发、身形枯槁顿时觉得撞见鬼。
“罗升!”贺平安叫声就直冲冲地朝罗升跑过来。
“把他抓起来!”罗升慌忙道。
竖起耳朵听,整整三天,终于听见门外有人
可是这天直到深夜送饭人也没来。期间贺平安又发次病,他都怀疑是自己发病时给错过。
第二天依旧没人送饭,第三天亦然……
原因很简单,厨子被罗升带走。他每天给贺平安送饭只是按照惯例,举手之劳。此时被带到军械所,心道终于离开这个冷衙门,只顾高兴。至于接下来谁给贺平安送饭,那不是他事。
罗升只记得把贺平安锁起来,其他却不曾作想。军器监共八十多人,六十人都被他带到军械所。皇帝让他挑人,但没规定人数,自然是自己手下人越多形势越有利。
至于被留在军器监二十余人,自是每天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上下打点关系,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离开这个冷衙门。每天都在前门口翘首企足等着委任状,哪还记得后院还关个贺平安?
贺平安视线很模糊,跌跌撞撞跑着,突然被人摁倒在地上。剧烈撞击使得胸口热,呕出滩黑血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手脚还在不住地挣扎,想要爬起来。
“不是说把他锁起来吗?他疯!”
“禀大人,这、这小子锁不住,会拆门!”
“拿弦机锁来!”
弦机锁是贺平安亲手做,军器监贵重物品都是用这种锁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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