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言措辞停留在文字上,看起来永远温和礼貌,就算面对着是白景聿这样个年龄上可以当自己学生后辈,他也从来没有展示出半分对他看轻过。
白景聿无法想象这个做事待人滴水不漏教授到底隐藏着什秘密,值得他不惜用自毁方式炸自己实验室。
终于他从椅子上直起身,停留在键盘上方许久双手微微动动,面对着邮件编写界面,缓缓敲下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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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医院寂静无声,无论外面温度有多燥热,在这样个常年恒温恒湿地方来说,隔绝外面暑气同时,似乎也隔绝些人界该有生气。
“哎哎哎,这事儿什时候到您耳朵里去?”白景聿故作惊讶,却忙不迭摆明要拒绝,“这点可得提前说清楚,外援平时忙得很,只在关键时刻才肯帮过来看看风水。您可别看中就要抢,这个人坚决不给!”
“藏这深,看都不给看?!”江明怀啐口道:“瞧你那小气德行,不知道以为是哪个山头土匪要抢你老婆呢。”
白景聿心想还真是抢老婆,嘴角个窃喜忍着没有笑出声。不过为掩盖自己表情还是假装咳嗽几下道:“刚从远东工业区回来,今晚那边大概率需要协助办案。趁着大伙还没下班先去安排下,江副,要不您……”
江明怀摆摆手,“得,也懒得留下。不过还是有句话要提醒你,私人感情不要放在工作上——容易翻车。”
“行,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医院到夜里总是会觉得凉嗖嗖。这不是那种因为空调温度调太低体感凉,而是种时不时从后脊梁骨路攀升诡异阴凉。
时间刚过十二点,护士台新来值班护士眼睛瞪得老大,在第无数次战战兢兢地回头后她终于忍不住把椅子转个向,缩在角落背靠着白墙,借此来获得些可怜安全感。
没过多久,她面前玻璃门很轻微地晃下,很不起眼地隙开条缝,随后门又
白景聿明知道江明怀说是自己擅自收养宋笑笑又忍不住为它复仇事,却在听到这话时候止不住地想往宋寻身上想。
私人感情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分明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会儿宋寻回医院值班去,白景聿送走江明怀,随后只身返回办公室,独自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他面前电脑屏幕停留在邮箱界面,白景聿手指机械性地浏览着这些年他和邵东承邮件。
从数年前学术交流到其后会面约谈,作为晏江大学名誉教授,年近五十邵东承到现在都保持着互发邮件这样古老互联网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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