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姝和章洁躺在床上,睡半个下午。听见敲门声醒来时,涂姝发现房间已染暖黄色,在被子下面,她和章洁拉着手。她忘后来拉住对方手是章洁还是她自己。
敲门声接连响着,涂姝想翻身起床,对方手却没松开。但当门外伴随敲门声传来“章先生,你在家吗?”问话时,章洁醒过来,不着痕迹地松开手。
“在——稍等下——”
涂姝侧身下床。
“去开门。”涂姝说。
“能不能等些时间?想好去哪里,再问你要不要起走。”
“好啊,也没有找到下家,章老师给介绍吧。”
“嗯,去找。”
“这是开玩笑,对吧?”
“嗯,开玩笑。”
“知道你想问什。你别问,没想好去哪里。”
“嗯,事情太突然……”
“就算想好去哪里,难不成问你要不要跟起走?”
“呵呵,也是……”
“……”
听说短期内出不来。他事你不用管。”
“嗯……”
“你要和尤利娅去北方吗?”
“怎可能,很适应这边气候呀。从小在这长大。”
“那还去香港碰碰机会?”
章洁说:“应该是警察来,你回去吧,好多。”
“嗯……
窗外透入日光渐渐偏转,薄窗帘像鱼尾鳍,撩动窗台下笔筒里笔尖。书桌上沓信纸,翘起角,被微风点着数儿。
涂姝侧转身体,咬章洁耳垂,章洁拧过脸和她接吻。涂姝手指从章洁棉布睡衣扣子之间伸进去,掠过胸口尖端。章洁用边手肘支撑,想翻身到上面。涂姝按住他。
“不动,帮你。”
涂姝感到章洁身体硬得像块岩石。她手指滑过肚脐,等待,当对方肚皮吸气时,顺着支起开口探进去,直滑到大腿根部。当章洁身体紧绷,想迎合节奏摆动时,涂姝轻轻伏在他耳边,声音带着怆然。
“慢些,也想慢些再走。”
“嘿,话说遣散费呢?你是打算克扣掉吗?昨天你有空给尤利娅,有空去喝酒,也不拿给。”
“你自己去拿吧,就在床头抽屉里。”
涂姝平躺着没有动。她觉得压在身下被子阵阵发热,躺久床铺都暖。两个人在种气氛里久久静默。
“不想你走。”章洁望着天花板说。
“今天不走啦,明天、后天也不走,说,你伤好前照顾你。”
“没这个打算,只是去香港看眼。”
“反正离开就好,对吧?东西收拾好吗?”
“嗯……差不多。”
“那你赶紧回去吧,你不是准备这周就走吗?没事,刚好休养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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