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4 / 15）

上空白，但大家仍无法确切计算出实际所需核裂变物质总量，因为他们缺少确凿实验数据。不过，就已知数据而言，制造核武器所需核裂变材料用量很可能超过之前预估，大约是4个月前向总统呈报用量两倍。这差距意味着那些核裂变物质仅靠在实验室中进行少量提炼是远远不够，必须在大型工业化工厂中生产。这枚炸弹将会造价不菲。

有时候，奥本海默也对能否解决这多无法预料难题感到绝望。他非常担心他们已经在与德国人竞赛中落败，所以他会不耐烦地驳回任何看起来耗费时日研究方案。当位科学家提出个费事测量快中子散射方案时，奥本海默指出：“们最好能对散射进行快速定性测量……兰登堡方法这烦琐又结果难料，在他找到答案之前，们很可能已经输掉这场战争。”

7月，他们研讨会度偏离主题，因为爱德华·泰勒报告说他已经完成氢弹或称“超级”炸弹可行性计算。那年夏天，泰勒来伯克利时就对核裂变炸弹可行性确信无疑，但是他已经厌倦只讨论核裂变武器，为找点儿乐子，他开始计算年前恩里科·费米与他共进午餐时提出个问题。费米注意到核裂变武器可以用来引燃定量氘——重氢，从而产生种威力大得多核聚变爆炸，进而成为种超级炸弹。7月，泰勒计算震惊奥本海默团队。他计算表明，在核裂变武器引燃下，仅26磅液态重氢就能产生相当于100万吨TNT炸药爆炸。泰勒认为，这种量级爆炸还产生种可能性，即使是核裂变炸弹，也可能会无意中点燃地球大气层，因为地球大气层78%是由氮构成。贝特后来说：“从开始就不相信这点。”但奥本海默认为自己最好还是乘火车到东海岸，亲自向康普顿报告这个超级炸弹和泰勒关于世界末日计算结果。他在密歇根州北部座湖边避暑别墅里找到康普顿。

“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早晨，”康普顿后来以种戏剧性口吻写道，“开车把奥本海默从火车站接到湖边，起眺望平静湖面。在那里听他汇报……原子弹真有可能让大气中氮或海洋中氢爆炸吗？……接受纳粹奴役也好过冒险让人类走向末日。”

在这种情况下，贝特很快进行进步计算，计算结果让泰勒和奥本海默确信点燃大气层可能性几乎为零。在这个暑期余下时间里，奥本海默都在撰写这个小组总结报告。1942年8月下旬，科南特开始阅读这份报告，他草草地做笔记，标题是“原子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