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两三点。榆林位于沙漠边上,天气热,可是却很干燥,没有香港和台北潮湿。七月中已经有点秋天干爽。住进榆林饭店,热水要等到晚上8点才供应,却迫不及待地先去洗个冷水澡,总算把这几天来汗水和尘土洗去。水竟有些寒冷。毕竟是干燥天气,湿毛巾两个小时后居然全干。
是怀着种“养伤”心情来到榆林。过去半个月来,几乎不停地在路上奔跑,确实累,决定好好在榆林休养几天。隔天早上,乘辆三轮车,游镇北台。这段明代长城,建在片空旷原野上,气势很雄大。回城时候,偶回头,远远还见到它立在个小丘陵上,独立苍茫。
最有榆林风味风景
吃过中饭,睡个难得悠长午觉。起来在房里看会儿书报,直到傍晚太阳快下山,才出外去吃晚饭。饭后,沿着条弯弯曲曲上山小路,走上城里北边段残存古长城。有不少年轻学生,靠着残余天光,在古长城断垣上读书。望着山下灰黑片房舍,和远方黄黄土地,想到自己有缘走在这偏荒陕北,小说家史铁生所描写那“遥远清平湾”,离此不远,心里同时涌起种幸福和悲伤感觉。
三
坐几乎整整天车,才从榆林来到延安。十个小时,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那片黄土地不停地流逝。这样旅程,原本该是沉闷,可是却给许多发呆傻想、面对这片黄土地时间。常常,坐在车上,连书报也不想看,生怕错过窗外什有趣景物。常不明白旅行人,为什那喜欢在车上看书,不看窗外风景。风景过就没,书倒可在家里读。还没发现天下有哪本书是非在路上读不可。其实,更多时候,是在发呆,经常陷入种山长水远又有些伤逝心情里,想到自己终于走在这片黄土地上,好像看着自己在圆梦样。
到延安,隔天早,找不到出租车,只好叫辆人力三轮车往枣园去。司机是个二十来岁年轻小伙子,傻乎乎地笑着,很老实样子。他身子结实有力,终日在太阳底下曝晒,皮肤都晒黑。他这辆三轮车其实是载货,载人可能违法,要罚款。坐在他车子右边铁架上,迎着清早和风,摇摇晃晃,经过座座大山和农田,走七八公里路,才来到枣园。
枣园当然是中国近代史上个充满故事地方。这里度是中共中央书记处驻地。毛**和周恩来都曾经在这里待过。然而,枣园倒真令最先想到枣。
因为平日爱吃枣。河南红枣、山东金丝枣、伊朗褐枣,以及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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