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聊起来。他知道下午就将乘火车到荒远格尔木,竟对说:“火车上没什吃。不如给你做个香酥鸭,让你带上车当晚餐吃,怎样?”这建议真好。当然只有点头份儿。
提着那香酥鸭和泸州老窖,上那列303次火车时,就完全沉落入种期望心情中。想想看,这是中国海拔最高条铁路。它穿过,将是中国最悲凉块土地,宛如月球表面那种风景。而且,从地图上看,火车将从青海湖北面开过去。不知道能不能在火车上见到青海湖,更增添种盼望。
硬卧铺是中铺。觉得那是最好个位置,比大家都争着要下铺还要好。因为中铺在中间,比较清静。把行李放好后,换上条短裤,双拖鞋,好比回到家里样自在。下铺是名三十多岁已婚女性,浙江人,如今在青海个叫饮马峡小镇落户。她个人刚刚从浙江老家探亲回来。上车,她就用把汤匙,在挖着个大西瓜瓜肉吃,好像把它当作晚饭。
中国没有时差划分。青海用,依然是北京时间。下午5点在青海,阳光仿佛仍像下午2点那样充沛。可是因为海拔高,温度低,并不炎热。反而觉得,这太阳有如冬天难得骄阳,照在车窗外那辽瀚大地上,暖洋洋,让人看,都感觉到好比自己就躺在那儿晒太阳般舒服。
傍晚6点多,餐车上工作人员,推着辆小推车,到每个车厢去兜售盒饭,每盒三元。每每觉得,火车上盒饭又贵,又不好吃。里面常常只有小片午餐肉,小块炒蛋,几根蔬菜而已。因此,乘搭长途火车之前,总喜欢在上车前,先去买好当地好吃东西,提上车当晚餐,省得吃这盒饭。这次,行走在青海路上,火车晚餐更是历来最丰富。取出香酥鸭,坐在中铺上,享受这美味餐。窗外,太阳还没有西沉。青海草地和戈壁滩,仍然沉浴在美丽夕照中。吃过香酥鸭后,泸州老窖就更为香醇。
晚上8点多,窗外阳光依然那暖和地照着大地。火车已经过海晏站,开始朝向哈尔盖和刚察站进发。查地图,知道这带最接近青海湖。车再行不久,那湖就像个梦般,像初升圆月,慢慢呈露在远方地平线上。淡蓝,带点忧伤淡淡蓝色。想起杜甫名句:“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但杜甫是从来没有到过青海湖。
有段时候,火车就在湖北边开过去,离湖那近,只怕百米都不到。湖和铁轨之间,有片青青绿草。湖边常常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任何房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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