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它从兰州始发,硬座票是对号,还有位子坐。
列车还未进入青海省界,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种荒瘠。所有山都是光秃秃,没有树,也没有草,赤褐色。进青海,山更高,也更秃。只有火车轨道边上梯田,还可见到点点绿色。
从兰州到西宁,海拔越来越高,空气也越来越干爽。在七月夏天下午走这段路,感觉到却是秋天气息。西安和兰州那种湿热没,人也变得清醒许多。傍晚到西宁,气温只有二十摄氏度。投宿在西宁大厦个套间,要等到晚上8点,热水开始供应后,才能把这几天来身上尘土好好洗去。要不然,水太冷。西宁看来是个避暑好地方。
这次来西宁,最主要目,是为行走在西宁到格尔木铁路上。这条铁路,是中国海拔最高条。西宁海拔已经超过两千米,格尔木更高达两千八百多米。火车奔驰在这高高原上,对这种“火车迷”来说,自然有莫大吸引力。所以,到西宁,就先去买好张第三天开往格尔木硬卧车票。
然后,趁着在西宁两天空当,先到附近塔尔寺去玩天。其余时间,便在西宁市里四处游荡。西宁远比当初想象得繁华多,人口有好几百万,市里公车也很方便。这里居民,不少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从其他省份迁来落户。大家来自不同地方,方言不能沟通,所以西宁普通话普及程度,远胜许多内地城市。公车上、市场上听见,全是普通话。
在西宁两天,空闲时间太多,太优游,不免得找些事来做。先去尝青海有名湟鱼。这鱼产自青海湖,无鳞,肉很细嫩,没有什鱼刺,很好吃。又走到市里公安局外事处,打听去西藏细节。然则,那年,西藏只容许四人以上旅行团进入。像那样独自人旅行零散客,都被拒于门外。
看来,跟西藏是无缘。而且,怕酥油味。因此,当外事处那名办事男子,冷冷地对说“你个人不能去西藏”时,似乎也找到借口,可以再也不必为入藏而烦恼。
这样来,便安心地期待着格尔木之旅。那日子终于来。那列303次快车,要到下午4点44分才开行。它将在青藏高原铁轨上,运行整个晚上,隔天上午11时许才抵达格尔木。出发那天,还有整个上午时间,可以做好准备。
上车前,先在市里百货商店,添购旅途中些日用品,再去买瓶上好泸州老窖。午饭时,在火车站附近那家豪华餐厅,又吃尾细嫩湟鱼。临走前,和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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