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个犹太人,中士。与别人不同,或许谈不上比别人强,可确不样。”
“这是战争,格罗斯巴特。就不能暂时将就点?”
“不行。”
“什?”
“不行。无法摆脱自己,就这些。”眼泪涌上他眼眶,“做个犹太人难。可是现在才理解米基说话——要辈子做个犹太人更难。”他悲愤地朝抬起只手,“看看你自己吧。”
“你为什老同过不去,中士?”
“你还想骗谁!”
“以前只受过骗,”他说,“可从未骗过别人!”
“滚出去,格罗斯巴特!滚得远远!”
他动不动。“你不害臊,就这点儿本事,”他说,“只会对们这号人耍威风。听说希特勒本人也是半个犹太种。听你说话态度,会对这传说深信不疑。”
中士。即使出问题也决不会连累你。”
“上尉不在,没人签发通行证。”
“你签下嘛。”
“请注意,格罗斯巴特——”
“中士,整整两个月,天天吃军队伙食,真把憋死。”
“不准哭!”
“不准这,不准那,还是不准别什吧!不准你,中士,不准你对自己昧良心!”说完,他用袖子擦着脸,冲出门外,“们起码应当互相帮助——起码……”
小时后,当向窗外眺望时,看见格罗斯巴特正穿越操场出去。他身穿条上浆卡其裤,手提只小皮口袋。冒着酷热跑出门外,四下里静悄悄,
“你究竟想要干什,格罗斯巴特?”问他,“你到底在追求什?你想要给你特权,给你改善伙食,给你打听去向,给你发周末通行证。”
“你讲话真像个异教徒!”格罗斯巴特晃晃他拳头,“请求签发难道只是张周末通行证吗?难道逾越节家宴不神圣吗?”
逾越节家宴!突然想起逾越节已经是好几个星期前事。把这告诉他。
“是,”他回答,“谁说不是?个月前——还在靶场吃乱糟糟杂烩!现在只是请您帮个小忙。想这是连犹太小孩都能理解,姨母愿意违反常规——推迟个月庆祝逾越节……”他转身离去,嘴里仍嘀咕着。
“回来!”喊道,他停住脚步,瞧着,“格罗斯巴特,为什你不能像别人样?为什你定要与众不同?”
“还以为你已经下定决心与大家吃同样伙食,牺牲点宗教信仰呢。”
他用根指头指着。“你!”他说,“那不该给你读。”
“读,读什?”
“那封信是写给众议员。”
“格罗斯巴特,别再扯那些鬼话。正是你想让读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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