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马上动身往植物园去,还是需要做点准备。落地玻璃窗外是乌节路车水马龙。除街道上偶尔闪现简体中文,这里跟珀斯没有区别,跟北京上海也没有区别。真来吗?
就在犹豫不决时,手机响。接起来,彭伯伯问,毛毛,你到哪里?
来过新加坡两次,但每次都没想到要去植物园。这里本身已是植物蓊郁热带,跟树木花草相遇无须刻意。但进入植物园后,才意识到,如果没有在这个马来半岛最南端城市拓殖,这里会直是植物与鸟兽天堂。
彭伯伯在电话里说,到雾园门口就给他打电话,他来接。但进植物园没多久就放弃地图,只任意走着。去彭伯伯家学琴时,总是抄小道。弯弯曲曲巷子走多,变成连接彭伯伯和相处那些时间通道。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喜欢待在彭家客厅里,是因为那里有们家没有氛围。虽是样沙发、茶几、边柜和电视机布局,但这屋子里没有女人气息,不会有人让把香蕉皮马上扔进垃圾桶里去,任它摆在桌面也没什问题。但类似摆在桌面香蕉皮这样细节多,发现彭伯伯和父亲不同。父亲那时已从电站停薪留职,去广东做生意。最开始进批牛仔裤,卖得不错。后来又不知从哪儿拉回车椰子,大赔。运气最好时候,父亲靠电饭锅、电磁炉这样小家电赚不少。彭伯伯却直在教书。练琴间隙,他点支烟,坐在窗户边翻书,像是不知道世界变化。母亲不让学琴后,还是时不时溜达到彭家去。那时对彭伯伯女儿平平嗤之以鼻,女孩子,整天就给洋娃娃穿衣服脱衣服,穿脱,脱穿。男孩可不是这样。次,偷父亲五十块钱,父亲在游戏室把抓出来当街打两耳光。跑到彭家去,彭伯伯照旧问,吃饭没有。说没有。彭伯伯就给下面条。又从冰箱里端出半盘回锅肉,全擀进碗里。说不想上学,想出去挣钱。彭伯伯说,进工厂怕是都不要你呢,年龄不够是犯法。又问,零花钱不够吗?是不是有女朋友?说,不想用陶勇那个狗日钱,花他他就瞧不起,老是骂:有本事你养活自己啊,没有你爹你得睡大街去。彭伯伯起身进平平房间去,抓着几颗巧克力回来塞给吃。吃颗,继续说,要给陶勇看看,跟他是不样人。彭伯伯笑。说,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彭伯伯说,要被别人看得起,不是力气大、挣钱多就可以。力气大、挣钱多,别人只是怕你,或者趋利避害,有求于你,当然,你现在也可以用零花钱、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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