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在巴黎看过红磨坊,精彩得很。”
“那是大腿舞……”
出来后,父亲脾气好得很,对比之下,她,bao躁又苛刻,还咄咄逼人。她觉察到,停嘴。或许潜意识里,她在保护句英文也不会讲父亲?她摇摇头,走出包厢。
临行前,她去给父亲收拾行李,清理出
“人嘛,免不吃亏上当。”
“你别给找麻烦就行。”
“给人骗骗,就当慈善事业。”
“好,回头你自己跟导游报名。”
“报啥?”
“武先生就有亲戚在这边做中医。”
“谁是武先生?”
“柴女士先生。”
“要有人问,你就说你是种火龙果。穷二白。”
“怎就成种火龙果?”
“你胆子大!”
“就这点爱好……”胖男人得意扬扬揽住父亲肩膀,又回头问同伴,“俄罗斯小妞香不香?”
上去彼得堡火车,刚坐定,她就跟父亲说要提防同屋那胖子。
“他也不是什坏人。”父亲说。
“你怎知道?”
馆门口马路上张望。
昨晚,她去宾馆大堂自助机器买口香糖,导游正给高男人和矮男人分配女孩。个黑头发,个金头发,不知国籍。两个男人各自挎个出门。导游目送两对上出租车,回身看见她,若无其事。
莫斯科安排景点,除列宁墓和克里姆林宫,当天下午去新圣女公墓和莫斯科大学都不用买门票。导游还见缝插针把他们带去琥珀商店。她没买,父亲也没买。导游对她没好脸色,她也懒得应付。
不久,高男人和矮男人夹着胖男人起回来。
胖男人凑上来,低声对父亲说,自己赢千美元。叠绿色纸钞甩在巴掌上啪啪响。
“你不是要去看芭蕾舞吗?”
“对,老樊也要去。”
“老樊又是谁?”
“同屋啊,赌神。”
“他不去casino啦?”
“你整天弄那些植株,不就是种火龙果吗?”
“那人家要是问火龙果多少钱斤怎办?”
“你就说你老年痴呆,记不住。”
“人家又不傻。也没那傻。”
“那电视购物买回来那些是啥?”
“就是个小老板。小老板嘛,出来转转就找找乐子。”“他个小老板没事出来转什转?”
“小老板也有跨国业务啊,人家是出来考察。”
“考察赌场啊?”
“他是做药材。”
“俄罗斯人又不吃中药。”
“就跟司机说,casino!”胖男人说。
“casino是什?”父亲说。
“赌场!”
“你会俄语?”
“这是英文!跟美元样,世界通行。”胖男人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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