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丝为难。“崔蜂蜜……是有点奇怪哈。”杨嫂开始认真地斟酌字句。“就是
，听起来太像个养殖大户
，能上农业新闻那种。”老杨附和。
杨嫂抬起眼睛，有意无意地看
眼：“要是哪天真跟大熊姓，那才叫……”崔莲立即清脆地笑起来，老杨边笑边说：“熊蜂蜜——哎哟，真有人能叫这种名字吗……”“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啊……”无力地试图反驳，结果自然是淹没在又阵新笑声里。蜂蜜叼着勺子无辜地抬起头，左右看看，决定跟着大家起笑。
很多年前，某天饭桌上，其实妈曾经认真而苦恼地问过：“你说，妹妹该叫什
名字好呢？昨天晚上想好几个，都不满意，都写下来，北北你看看……”瞟眼妈妈展开那张纸：“熊蕊欢，熊漠雪，熊涓涓——”迅速地把头转开，感觉那连串字都是些陌生人，还让人很肉麻，所以说：“为什不能是个弟弟呢？”“没那种可能。”妈妈简短地在空中挥手，似乎这是个完全不值得讨论问题，“梦见她，梦见送你爸上火车，就在站台上，她摇摇摆摆地直冲走过来，她穿条深蓝色水手裙——好大眼睛，总之，定是她，你妹妹。哎，个女孩子，生在你们家，真是倒霉——”她照着自己额头上夸张地拍，“姓熊，怎起名字，都不是那个味道……”那个语气，完全是在抱怨老熊先生，虽然他并不在场。努力地想想，可依然想不出来如果换老熊先生，他会怎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说：“那你就不要选这肉麻字，看看熊喜欢什东西嘛——”“欸？”妈妈眼睛亮，“熊蜂蜜，怎样——”然后她被自己逗笑，“这哪像是个人名字，可是觉得还挺好玩，你说是不是……”其实也觉得不错，可是很担心，个姓熊女孩，名字还叫蜂蜜，大家都会围着她哄堂大笑，想想都觉得那是个噩梦。所以很恼火地冲着妈妈叫出来：“不行！难听死，绝对不行……”
当知道崔莲有个女儿时候，并没有马上问她名字。所以，初次见面那天，当听到那句“是蜂蜜，三岁”时候，还以为是个错觉。只能说，确实存在“巧合”这回事。
个星期后，杨嫂进手术室，摘掉两侧卵巢，还有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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