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蜷缩在沙发前面
地毯上，脸放在
个垫子上面，好像昏昏欲睡。那只橘猫依旧待在原处，像慈禧太后那样，眯
眯眼睛，优雅地伸出只爪子，搭在蜂蜜脊背上。
这必须是个愉快晚上，因为
们都已经下定决心。
吃过饭以后杨嫂从冰箱里给小朋友们拿出来提拉米苏，倒是把崔莲弄得很馋。于是这位慈母非常热情地把蜂蜜抱在自己膝盖上，这样就可以时不时从蜂蜜盘子里分享点甜品。老杨无奈地说：“给你单切块不就好，又没那
贵。”崔莲倔强地摇头：“不行，今天已经吃太多碳水。”
想，童年时代打量着那个三块五发夹杨嫂，眼神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她此刻就是那样出神地看着蜂蜜，然后突然地笑笑：“是不可能再有个女儿啦——欸，莲，你为什不让蜂蜜跟你姓？”崔莲眼睛好不容易离开提拉米苏：“这个——说来话长。”老杨果断地接口：“都是炎黄子孙姓什不好，不要那狭隘。”崔莲却还在很认真地解释道：“其实在还没有怀孕时候，当时就决定，如果以后有个女孩，就叫成蜂蜜——实在喜欢这个名字，成蜂蜜，听起来像是句话，有完整意思，所以哪怕离婚也舍不得换。要是跟姓……”她脸上掠
没地方说理……才年半。”
围绕那个三块五发夹叙事，终于是在这样情境里被固定下来——不再有第二种说法。知道此刻不应该想这件无关紧要事，但这件无关紧要事让心里阵凄凉。只能用力地拍拍老杨肩膀：“喂，过分——你家这样如果只能算住得宽敞点，那家就是个壁橱。”
双胞胎在外面用力拍门：“爸爸，爸爸……们可以教蜂蜜玩游戏吗……”
用力地盯紧老杨脸，他轻轻冲点点头，站起身，走过去开门，元气十足地冲双胞胎吼：“不行！马上就要吃晚饭！”
“求你爸爸，就十五分钟……”
“对啊对啊，十五分钟——你给们倒计时……”
杨嫂声音穿透客厅传过来：“蜂蜜，想不想尝尝苹果黄瓜汁是什味道？”
急急地说句：“杨嫂，要喝！没尝过……”
“杨小饱和杨小眠，你们俩呢……”
老杨见走到客厅里，随即也走几步跟过来，杨嫂正眉飞色舞地告诉崔莲这种混合果汁需要几个苹果和几根黄瓜是最优配置。老杨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问：“怎你想换特斯拉？不然推个车主名片给你吧，喜欢人特别喜欢，可是也不知道到底好在哪，要说你折腾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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