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地说,警告你,你再这胡闹妈妈真要生气——为什会这样,就在那个瞬间,想起来是无数次童年时代似曾相识恐惧。面对着崔莲脸恼怒神情,突然变成若干年前那个小孩,只能跟哭泣蜂蜜肩并肩地罚站,在堵墙下面努力为她寻找个有些阴凉空地。原本想说“这句话有什意义呢?你明明已经生气”,但居然说不出口,就像自己小时候那样说不出口。
餐馆外面,天空片澄澈,是北京最美季节。今天三十六岁,依然没有办法阻止冰淇淋融化。
蜂蜜在怀里发抖,那小身体,用尽所有力气在发抖,抱着她飞快地路跑到隔壁甜品店,站在冰淇淋柜台前面,店员倒是不以为意——她工作应该经常能碰到哭泣小孩。
“蜂蜜,你看,”指着架子上那只刚刚做好甜筒,“它们是冰,房间里很暖和,它们就是会化,这没有办法,这不是们能决定事情。”
她好像是安静点儿,她看着店员新做好支抹茶口味蛋筒,把它递给收银台旁边等候人。“来,你再选个,你喜欢什颜色都好,大熊请你。”她颤抖着深呼吸下,有点疑惑:“绿色,就不会化?”也深呼吸下:“绿色也会化,这儿所有颜色,红色,橙色,咖啡色,绿色,紫色……所有颜色冰淇淋,都会化。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再选个。”“不愿意。”苹果脸上小嘴唇瘪,嘴角在用力往下扯。“知道,蜂蜜,你不愿意,你可以直把它们放在冰箱里,只要你拿出来,就得接受它们会化。”她咬着嘴唇犹豫下,终于选好草莓味。
跟店员要两个小小勺子,然后抱着蜂蜜随便找张临街桌子坐下。“咱们有办法在它没化之前吃完它。”跟蜂蜜这说,用个小勺挖起很大块,“你把这个都吃,马上,每口都吃这多,就能赶在它化之前吃完。”苹果脸再次被按暂停键,然后她很小声地说:“可是,——想先看看它。”话虽这说,她还是很配合地把勺子里部分吃下去,突然笑:“真是草莓味,大熊你没有吃过吧!”
她以为和她样。
就这认真地看着她吃,在她吃到三分之,冰淇淋开始有融化迹象时候,把开始融化部分拿另只小勺子挖掉喂她,于是,就没有彩色液体滴落下来。冰淇淋虽然在减少,但是减少得很整齐。她心满意足地看着脸,突然间又担心起来:“又吃个新,没有告诉妈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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