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长久以来习惯——每次被请去某个奇怪地方做某件奇怪事时(随着时间推移发现,实际上所有地方对来说都是奇怪),都得就此写上两笔——感觉自己再次站在某段旅途起点,它最终将转化为篇记叙性文字,如往常样,将困惑犹疑与令人愕然生活掺杂在起,把世界描绘成处只有经由某种离奇邀请才有可能抵达荒唐之地。
很快瞥眼波士顿眼睛。她像是有意为之,好让就这次光怪陆离卡塞尔之邀以及于大庭广众下在家中餐馆内写作经历撰拟份长篇报道。她撇开视线。以上就是全部,她说,没别,卡罗琳、楚丝和她们策划团队仅仅要求每天早上坐在那中餐馆里,进行在巴塞罗那日正常工作。也就是说,只要写作就行,啊,还有,设法与走进餐馆且希望与对话人产生关联;永远不该忘记,“互相联结”将是《第十三届卡塞尔文献展》中普遍推崇个理念。
而且,她说,不要将自己想象成参与这个节目唯作家。她们已有计划再邀请四到五位:欧洲、美洲,可能还会有两个亚洲面孔。
来自卡塞尔召唤固然教欢喜,可它不能要求在中餐馆里坐上三个礼拜。这点从开始就清楚。因此,就算怕她们撤回邀请,也得告诉波士顿,这请求在看来有点过,光是想到有成百上千就读于老年大学德国爷爷奶奶会乘旅游大巴来到这餐厅,只为看看在写些什、跟互相联结,这就已经够让——无论是从字面还是精神意义上——错位。
谁也没说过有什德国爷爷奶奶,波士顿纠正道,忽地有些正经起来。对对,谁也没说过有什德国爷爷奶奶、有什老年大学。无论如何,说,请让换种方式参与卡塞尔展会,就比如,做个讲座,哪怕是在那苍蝇馆子里。可以谈谈当代艺术之混乱,试图和解。谁也没说过有什混乱,波士顿来句。对对,谁也没说过有什混乱,最有可能是,对当代艺术抱持着种陈旧粗陋偏见,就是那种将现时艺术认定为场真正灾难、玩笑与作弄,或诸如此类人。
行吧,陡然同意,现今艺术里没有混乱、没有意识危机、没有任何类型阻塞。说完这个,答应前往卡塞尔。倏地感到阵深深满足;难以忘怀,自己曾不止次梦想着先锋主义者将纳为他们员,并于某日将请去卡塞尔。
可是,说到这儿,谁是那些先锋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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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五年举行次,是先锋艺术实验场,与威尼斯双年展、巴西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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