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个女是哪里人,做什。朱小嬛说,是部队附近村庄,村姑。当初她主动追求周刚,周刚看她可怜,就和她结婚。她总是以各种名目跟周刚要钱,为娘家盖起座大房,房子盖好,就提出跟周刚离婚。周刚等于是被她既骗钱,又骗感情。
问儿子判给谁,朱小嬛说,周刚想要孩子,但女方不给他。孩子是个筹码,女方还想继续要挟。
这其中缺少最起码逻辑。想起周刚甚至在乎棵葱钱,试探着问:“这些话你信?”
朱小嬛说:“不信周刚还能信谁?现在们已经把疙瘩解开,周刚说,他告诉,他也轻松。不过周刚心里总是有阴影,夜里经常做噩梦,所以才会把钱看得重,把感情看得重,他怕再被骗。告诉他不会,家就是他家,儿子就是他儿子。他们父子关系很好,跟亲生没啥两样。”
就
是滋味。
提起谢福吉,朱小嬛却打开话匣子。说他几年前又开矿,又办厂,又养女人,借不知多少高利贷,钱没赚来,那些高利贷却来吃人,整天焦头烂额忙于应付。说,谢福吉办厂、开矿怎能赔呢?他那有能量。朱小嬛说,他有能量,架不住他运气不好。人家开矿都能淘来金子,只有他,上千万投入打水漂,连传说中狗头金影子都没见着。他水泥构件厂原本效益不错,可被河南人骗下,又接连出两次大事故,至今还有个植物人在医院躺着,像个无底洞样。据说他把厂子兑出去,只把屁股饥荒留给自己。
听到这里,心又格愣下,谢福吉不会把那本志书当文物卖掉还债吧?
说到谢福吉饥荒,朱小嬛倒笑下,她嘴角有黄豆粒大个涡,笑时候就往深里旋,就像美人痣落在井里。“他是顾不得刁难。”朱小嬛得意地指洗手间方向:“谢福吉要是敢碰,周刚会杀他。就是这对谢福吉说。”
扯下嘴角,没有表示什。朱小嬛说这切,姑妄听之。谢福吉骚扰她是可能,但因为骚扰而产生对谢福吉误读,也是可能。
说起那天碰到刘万福,刘万福告诉朱小嬛刚刚离去。朱小嬛看眼洗手间门,小声说:“是去打听点事。”迟疑下,告诉说:“周刚过去结过婚,这个知道。可他还有个儿子,却直没有告诉。在这件事情上,他直在骗。”
很吃惊,这可不是小事。问他为什要隐瞒,隐瞒动机是什?
朱小嬛说:“他太爱,他怕失去。”
说:“你确定?”
朱小嬛说:“确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