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说:“朱小嬛,你以为你十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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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过去许久,柿子树干还是皴黑颜色,连点春意也没有。后来像猫耳朵样冒出嫩芽,迎春连翘之类早开花朵都谢。新辟公园就叫如意园,里面移植许多高大柿子树。新移树木知春更晚,有些外地游人走到这里,就以为那些树已经死。
城北原来有段护城河,没有水,河底被附近人家种庄稼,再早些,在附近遛弯儿,看见三只野兔在下面竞相奔跑。只突然站住,伸着耳朵听动静。另两只像是双胞胎,赛跑样地耸着身子蹿动,怪有趣。如今,护城河也成公园部分,上面铺草皮,隔出菱形块里,有野花摇曳。每天晚上来散步人,都比赶大集还多。公园有方正门朝北,但还留道门方便护城河边人出入,那条巷子名叫成衣巷,连接如意园与整个城市。有天突发奇想,从那里信步进城,才发现这个城市边缘地带有种说不出韵味。在这里居住土著居多,房屋参差不齐,但家家门口花团锦簇,草茉莉、金达莱、曼陀罗在墙根石缝里随意生长。随处可见属于文物马槽、石臼、磨盘、碑刻残片,各家门口供人小坐那些石凳莫不与文物有关。塔影映在串人家屋脊上,仰起脖子看,也只能看到塔上三分之高度。这是座辽代塔,纯白色,八角。每个角都挂着风铃。塔是整座城市标志性建筑,朱小嬛最近篇散文就是写这座白塔:“白塔周围,都是烟火百姓房屋,似是在地上匍匐——那座塔实在是太高。与塔同等高,是各家烟囱里炊烟,借着风力扶摇直上,在空中与塔厮守纠缠,于是这塔,分明也食人间烟
周刚说:“回家。”
朱小嬛没好气地拖着他朝外走,回头对说:“劝他半天他都不肯跟回家,现在是冲姐面子。周刚你说是不是?”
周刚朝挤下眼,说:“姐不来不跟她回家。”
两人像演双簧样。
在楼道里看着他们上电梯,周刚在电梯口踉跄下,险些摔倒。朱小嬛赶紧扶住他,周刚顺势搂住她脖子,在脸上亲口。电梯门合上刹那,朱小嬛跟摇下手,说:“姐,们先走。”
转天上午,朱小嬛给打来电话,说周刚睡宿好觉,回部队。“他特意嘱咐转达他歉意,说让姐费心,以后再不会这样。”
说:“谢福吉打你主意事,他怎知道?”
朱小嬛说:“告诉他。”
说:“你这是干什!”
朱小嬛说:“就是想知道他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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