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带之前准备的东西。
景程说没事,不用也行,跟宋临景哄着保证着,他每三个月体检一次,上次拿到报告是十二月中旬,之后忙起来了,就连安阳都没再闹过几次。
干净,卫生,健康,漂亮,恰到好处,没病没灾……
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不管准不准确,反正就是顺着那张胡乱跑火车的嘴不停往外钻。
最后被宋临景忍无可忍的亲吻堵住了。
“好不好。”
……
景程记得宋临景答了声“好”,没犹豫,没迟疑,是非常干脆的一声“好”,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这种被肯定的感觉让他很满足。
景程喜欢别人需要自己,喜欢能够为别人带来丰盈价值的感觉,喜欢这种近似于被珍惜被爱慕着的幻象。
被酒精阻截了清晰思维的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宋临景此时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姿势,对于接下来的发展,可能有着他不太期待预见的影响。
被纷杂情绪和底层欲.望交错推动着,景程似乎忘记了熟练掌握的技巧,只是与宋临景彼此掠夺着氧气,景程凑到对方颈侧,直白地发出了邀请:“试试吧,就现在。”
宋临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半圈,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他向来是两个人中克制守己、足够理性的那个,也是当前状态下清醒有判断力的那个。
是需要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负责任的那个。
景程记得两人来到了原本今晚就打算留宿的房间。
记得房间整洁,灯光温馨,窗口能看到海浪翻涌,能看到密林寂静,能看到因远离城市喧嚣而终于浮现在天幕上的星星。
景程记得自己尝试了一下,宋临景也尝试了一下,但大概是酒喝得实在太多了,自己的“心灵手巧”和宋临景的“伶牙俐齿”全部失去了该有的作用。
第一次体会到力不从心的景程,记得自己羞愤着无能狂怒。
记得宋临景故作严肃却憋着笑的脸,记得对方努力压抑着复杂情绪,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往对方那牵引,安慰的话语
景程记得宋临景唧唧歪歪找茬,时有时无的洁癖发作得很扫兴。
他说,沙发太脏。
景程说好。
他说,去楼上房间。
景程说好。
“景程,你……”
拒绝的话荡在嘴边,可还没等将后半句补全,景程便再次出了声。
“求你了。”
景程哄骗似的放缓了语气,像是终于回忆起了此前与其他人分享过的那些亲昵一样,他醉得甚至连睁眼都有些困难,却依然没忘记要对没经验的宋临景进行安抚。
景程细碎的吻顺着宋临景的鬓角,一直蔓延至眼下,他又蜻蜓点水般在对方脸颊处轻轻啄了好几下,才轻车熟路道:“我保证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