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张口有话要问,李秘书毫无停顿地又吐出一串话:“秦队长,现金我已经取好了,等挂了和你的电话后,我会立刻报警。第一时间和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裴总于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我无法确定裴总要求的报警,是否能保证事情万无一失、保证他不会受到伤害。所以我选择告诉你,有我
撤下乐巢负责人的身份,消息还没同步出去,遆字非刻意隐瞒,擅自给出严重影响公司利益的回复。他这是故意拿公事来泄私愤。”
“裴总亲自找那家供货商聊过,但即使是加急,他们的材料最快也要四天后到,工地等不及,裴总只能亲自出面,去和以前接触过的一家在安城的小供货商谈,先拿一批现货应急。”
李秘书说到这儿,喘了口气,再开口时,愤怒、憎恶、担忧、焦灼的情绪愈发分明:“裴总谈完事回津州的路上,接到遆字非的电话,遆字非承认这件事是他一时赌气做得不对,他为此道歉。同时他和裴总提出想重新参与到乐巢这个项目中,之后他会再无异议地遵从目前的设计方案,并且尽心竭力地把乐巢做好做成,甚至,他愿意项目竣工后只拿原定项目绩效的四成,剩下的六成给何舟。”
“他跟裴总说他明天要去外地看孙子孙女,就当给自己放个短假休整一阵。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裴总今晚去趟他家,他想和裴总再好好聊下项目的事,也想当面再道个歉。”
秦炽听到这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为什么非让去他家?”
“这个我也问裴总了,遆字非说他身体不舒服,不太想出门。”李秘书说,“裴总和他通完话后,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安排法务部紧急拟了份协议,协议内容规定,后续施工过程中,撇开设计方案中因客观因素难以实现的部分,遆字非只要严谨地根据方案往下执行,公事公办、兢兢业业,竣工后项目绩效分配他六何舟四。”
“我这边把协议拟好,刚准备安排人送过去,就再次接到了裴总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跟我说,让我准备2000万现金和一辆车,一个小时内送到松岸小苑。”
秦炽感觉他再用点力,方向盘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告诉了我他家保险柜的密码,让我去取,还跟我说,”李秘书说及此,嗓音带上了几分战栗,“不许报警。他说,当年我爸要挟我妈从公司账上给我爸打钱,我们也没报警,这次也一样。”
秦炽从这话里听出不对劲,果然,李秘书道:“实际上,我家当年这件事,我妈立马就报了警,裴总知道情况。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在暗示我让我报警,只因身边有人胁迫,他不能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