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钟表匠。”
“还有什?”
“还有,厨师、面具制造师、烧陶……”
她忍不住笑起来,这就是想做个手艺人嘛!想起他之前看那些厚厚书,全是关于欧洲古老手工制作图册,她只以为他是打发时间,原来是真爱好。
“可是,却念枯燥乏味经济。”他看着她,语气中有丝羡慕丝无奈,“朱旧,并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恣意又幸运,念自己喜欢专业,做自己喜欢事情。”
酒瓶不大,两个玻璃杯就全倒完。朱旧把两个杯子放在地上,对比着分量,匀来匀去,最后两杯酒样多。傅云深看她专心致志平分样子,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
他们席地坐在地毯上,还是傍晚时分,天却已黑,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壁炉红红火苗燃烧着,映着酒杯里透明清冽液体。
他抿小口酒,赞道:“好酒。”
“那当然,奶奶亲手酿。”是骄傲语气。
“曾经想做名酿酒师。”他说。
终却什都没说。
似乎每次提到他母亲,他就沉默。她曾经有过疑虑,他在海德堡这久,他父母从未出现过。甚至连他住院康复那段时间,也从未来过。她问过次Leo,他想想,这样回答她,他家庭复杂,言难尽。她便也不再问。
“咦,梧桐呢?”她转移话题,扫视圈房间,没有看到狗狗在。“去找它。”
“朱旧。”
“嗯?”她已走到门口,回头。
“你知道吗,妈妈,口口声声说爱,却以死相逼,为人生做出选择。她从不问喜欢什,只有她所期望。”
她明白,他为什忽然想喝酒。这点薄荷酒,并不会让他醉倒,他只是想借着酒意与夜色,说些平日里难以言说话。
“出事那天晚上,是二十岁生日。爸亲自下厨做很丰盛晚餐,妈很高兴,还开她珍藏很久红酒。们三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起吃过顿饭。就因
“真啊?”
“嗯,高中时,有年暑假,跟同学去参观法国南部乡村酒庄,还学过阵子,酿酒师傅见天赋好,真动收为徒心思。”
她说:“既然喜欢,怎没有继续?”
他笑笑,说:“还想过做名木匠。”
“啊?”
“你藏着薄荷酒,还有吗?”他忽然问。
她点点头:“还有两瓶。你想喝?”
“你舍得话。”
她眨眨眼:“分享瓶。”
这是她奶奶酿药酒,度数并不高,适合女孩子喝。开启酒瓶,她深深嗅口,独特清冽酒香气。她又递到他鼻子下,让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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