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没办法长话短说,只能从源头说起。
而这一切,要追溯到去年九月。
那会儿他在附中一切都很顺遂,成绩不赖,又因为有李培这个交际花在,和年级里、班里的同学相处得也挺融洽。
连烦人的桃花也少了。
要知道在高一那会儿,他三天两
顾仇问:“你很想知道么?”
要说完全不想知道,肯定是假的。和自己男朋友有关的事,还是很牵动情绪的事,那必然算不上小事。于他而言,自然是吊足了胃口。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这样行为如果拽低了顾仇的状态,那多大的好奇心也不值一提。
眼下肉眼可见顾仇起码一万个不愿意说起这件事。
习忧本打算违心地回一句“不想”,顾仇已然开了话头:“你还记得陈耀么?就当时体育课在篮球场特意堵我那个?”
他拿起看了眼。
来自江萌:【人已送达,安好。】
习忧回了个“谢谢”。
他抬眼,顾仇看过来,问:“送到了?”
习忧:“嗯。”
背往上,在后颈处停下,掌心扣紧了,说:“那就谁也别知道。”
顾仇心中微陷,说:“李培知道。”
“除了他。”
顾仇点点头,反问:“那你呢?你怕么?”
习忧说:“我不怕。”
“你要觉得不开……”
习忧还没说完,顾仇就切了他的话:“没所谓开不开心,流言蜚语对我没多大影响。我只是恶心那件事,还有那个老畜生。”
顾仇说至此,习忧只能洗耳恭听。
顾仇说:“陈耀和我虽不对付,处处找我茬。但在这件事上,他从外人的角度看,把我看成问题学生,我能理解,因为这件事真正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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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仇安静下来。
习忧见他眉间有明显的郁气,想来和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关:“是不想说的事么?”
“没不想说。”顾仇眉毛揪起,像是所想之事令他极度厌恶,连提及都会脏了自己的嘴。
“要不开心就不说。”
“是因为和家里关系不好,就无所谓他们的看法吗?”顾仇问完,随即想起什么,又问,“那外婆呢?她年纪大了,要是知道,能接受?”
习忧不无讽刺地说:“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看淡了。按照传统的两性繁衍后代的法则,她生养了一双儿女,到头来,谁又尽了赡养的义务?”
顾仇良久未做声,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又有话滚到顾仇嘴边,他正想问习忧“为什么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习忧先他一步开口,问起另一处刚被顾仇轻描淡写掉的细节:“你刚才说已经习惯被说三道四,指的是?”
说到中途,习忧手机轻声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