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问:“比如?”
顾仇:“把我往国外一丢,掰正了再给我下回国的通关文牒。”
他话音一落,习忧静默少顷,双手沿着顾仇的
顾仇“操”了声,人奓了,直接朝习忧轧过去。
习忧被他压得直往后仰,倒在了床上。
顾仇用小臂卡住习忧的前颈:“嗯?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他的威胁对习忧而言,就跟猫拿猫爪子拍人一样,没什么威慑力。
习忧抬起耷拉在床沿的手,碰了碰他的背,语气低下去,转了话锋:“被人知道,会担心么?”
貌似确实是这样。
“下午那会儿她好像就看出什么来了。”顾仇回忆起来,“我见她好几次往我俩的方向瞟。”
顾仇说到这儿,耳边一同闪过刚才尹萱说的习忧表现特别明显的话。
他提起嘴角,生出几分谑意:“习哥。”
“嗯?”
关上门,习忧回到房间。
余光瞥见他进来,顾仇摘下一侧耳机,问:“她没事吧?”
习忧坐到他身边,扫他一眼:“都听到了?”
顾仇把另一只无线耳机也摘下,扬手对准垃圾桶的方向,作势就要扔,习忧捏住他手腕。
“我怀疑这商家欺诈性宣传了,说什么主打降噪,”顾仇掐着手中的两只白色耳机,跟掐着两只闯了祸的白兔子似的,“也不知道降他妈哪儿了。”
这话虽无前言,却有前情,顾仇一下就听明白了习忧问的是什么。
他接得很快,仿佛这根本不值得他费工夫思考:“不怕。”
他的回答在习忧意料之中。
顾仇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畏首畏尾,不会被人情.事理束缚,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随心而至、无所顾虑。
“我是不怕,”顾仇还没说完,继续道,“但我也不想过早地应付那些随之而来的麻烦。被说三道四无所谓,这个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我妈一旦介入,我基本只有被安排的份儿了。”
“我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他稍稍一顿,扬起眉梢,“你对着我流口水了?”
习忧愣了下,瞥他一眼,片崽淘晓厢珠刻后,平淡道:“嗯,不止如此。”
“???”
“我顺便想了下,这么金贵的食物,是爆炒、油炸好,还是清蒸、慢炖好。”
“……”
“这耳机要是活的,这会儿已经被你掐死了。”习忧攥走他手里的耳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顾仇目光追着那被半道救走的耳机,有些郁闷道:“我没想听。”
也不知道他这心的哪门子虚,习忧低笑了下,说:“不怕你听。”
顿了顿,又说:“尹萱没那么醉,她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分得很清,说明意识起码是清醒的。所以,她也并不介意你听到。”
顾仇揣摩片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