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志愿军战士，你这些纽扣算是已经擦亮
吗？看来你好像
辈子也学不会似
。不行哪，坎托列克，根本不行哪。”
心里高兴得直想叫起来。在学校里，坎托列克经常训斥米特尔施泰特，用正是同样语调：“不行哪，米特尔施泰特，根本不行哪。”
米特尔施泰特还继续非难他：“你不妨看看伯特歇尔吧，那是你可以学习榜样。”
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伯特歇尔也在那里，伯特歇尔，他是们学校看门人。而他竟是个榜样！坎托列克向瞪眼，好像他恨不得口把吃下去。可是无关痛痒地对他笑笑，仿佛再也不认识他似。
没有什
东西比他那顶圆桶形平顶帽和那身军服更为荒谬可笑！而这就是们从前常常诚惶诚恐地站在他面前那个人，那时候他高高在上地坐在讲桌后面，为们在法语不规则动词上出错，他还用铅笔戳们，而这些法语动词，们后来在法国也没有派上点用场。那仅仅是在两年以前，而现在，这里站着志愿军战士坎托列克，魅力突然消失，他膝盖弯曲，胳膊如同锅柄，纽扣没有擦亮，还有那副荒谬可笑打扮，个不成体统士兵。没法把眼前这个光景跟讲桌后面那个吓人形象统起来；确实很想知道，这个老兵该怎办，如果那具悲惨皮囊竟然再敢问：“博伊默尔，把allerimparfait说出来。”[18]
然后，米特尔施泰特要他们进行散兵操练。算是种好意，他指定坎托列克担任班长。
这里有个特殊情况。原来在进行散兵操练时候，班长直要走在他那个班前面二十步地方。如果声令下：向后转——齐步走！那，散兵队列只消向后转个身就行，可是班长，这下子突然发现自己落在队列后面二十步远，便不得不跑步前进，重新赶到他那个班前面二十步远地方。这样，总共就跑四十步路。可是他刚赶到，“向后转——齐步走！”口令又下来，于是他不得不再次用最快速度跑完那四十步路，赶到另头去。这样，班里人只不过向后转个身，多走两三步路，而班长却要忽前忽后没命地奔跑，活像在窗帘木杆上放屁样滚来滚去。这整套，乃是米特尔施泰特使用许多有效药方之。
坎托列克从米特尔施泰特这里根本指望不到别什好事，因为有回他曾经搞掉米特尔施泰特个升级机会，所以在回到前线以前，米特尔施泰特如果不尽量利用这样大好机会，那他就成个大傻瓜。军队只要给他个这样机会，个人说不定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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