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妈妈,那不过是谣传罢,”答道,“布里德迈耶说话也不是那靠得住。你看,不是很健壮很结实嘛……”
面对着母亲那种心惊胆战忧虑,恢复镇静。现在,能够走来走去,说长道短,回答问题,不怕自己因为世界会变得橡皮样柔软、血管会变成火绒般而突然之间非得倚靠在墙上不可。
母亲要起来,所以就到厨房里姐姐那里去会儿。“她怎?”问。她耸耸肩膀:“她病倒都已经两个月,可是们不想写信告诉你。好几位医生来看过她病。其中有位说,说不定又是癌症。”
到地区指挥部去报到。慢悠悠地在街上溜达着。偶尔有人同说话。总是停留得不久,因为不太愿意跟人聊天。
从营房里回来,路上有个很大嗓音向吆喝。依然在沉思之中,马上转过身去,才发现对面站着个少校。他怒气冲冲地向说道:“你就不会敬礼吗?”
段距离,隔着重帷幕。
出去把背包拿到床边,将带回来东西都取出来:整块荷兰干酪,是卡钦斯基给弄到,两条军粮面包,四分之三磅黄油,两罐肝浆灌肠,磅猪油和小袋米。
“这些东西想你们都用得着。”
她们点点头。“这里粮食供应是不是很差?”问。
“是,数量不太多。你们在前方够吃吗?”
“对不起,少校先生,”慌张地说道,“没有看见您。”
他嗓音更粗:“你难道不知道怎样把话说得礼貌点吗?”
微微笑,指指带回来东西。“当然不是直都有这多,不过们生活得相当过得去。”
厄娜把吃东西拿走。母亲突然把抓住手,颤颤巍巍地问道:“在前方是不是过得很糟啊,保罗?”
妈妈,这句问话该怎回答呢?你不会懂得,你永远不可能理解。你也永远不必要理解。是不是过得很糟,你问。你,妈妈啊。摇摇头,说道:“不,妈妈,不那太糟。们常常大伙在起,所以也不是那糟。”
“哦,可是海因里希·布里德迈耶最近回到这里来,他说在前方,眼下可怕极,毒气啊,还有各式花样。”
说这句话是母亲。她说:毒气啊,还有各式花样。她并不知道她自己说是什,她只是为担心罢。该不该告诉她,有回们发现三条敌人战壕,里面守军个个都像中风似僵直待在那里呢?有靠在胸墙上,有钻在坑道里,这些人都待在原来地方,有站着,也有躺着,脸孔发青,全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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