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就糟在每个人权力实在太大。个士官可以折磨个小兵,个中尉可以折磨个士官,个上尉又可以折磨个中尉,直把他折磨到发疯为止。而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干,大家不久也便或多或少地养成这样干习惯。举个最简单事例吧:们正从练兵场列队回来,都已经筋疲力尽。可又下来命令:唱歌。好吧,们便没精打采地唱着,因为大家还要扛着步枪步履艰难地前进。可是下子又要连队向后转,再来操练小时作为惩罚。列队回来时候,又命令大家唱歌。于是们只好重新唱起来。这种种事情,到底是为什呢?也无非是因为有那点权力,连长脑袋瓜就起变化。而且,没有什人会责备他。正相反,倒是有人会因为他严格而器重他。这当然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事例,可是其他许多截然不同事情也无非是这样。现在问你:在和平年代,个人随便干什,究竟会有哪种职业能够让他做出这样事来而不被人家打断鼻子?只有在军队里他才能这样干!你瞧,这些都爬到他们每个人头脑里去!而且平民百姓中越是无足轻重人,爬到他们头脑里这种东西可就越多。”
“当然,他们说应该有纪律嘛。”克罗普漫不经心地说。
“不错,”卡钦斯基埋怨道,“他们总是这样说。而且,也许确实是这样。不过总不该恶意刁难啊。再说,你试试把这些事给个铁匠,或者个雇农,或者个工人解释解释,你试试把这些道理给个小兵讲清楚,这里大多数都是这样人。他所看到只是,他已经受过折磨,被送上前线,可他竟清楚地知道,什是他必须做,什是他不该做。简直是咄咄怪事!简直是咄咄怪事!”
没有人反对,因为人人都知道,只有进战壕,操练才会停止,可是到火线后面几公里地方,操练又得重新开始,又得重新来那套毫无意义敬礼和分列前进。因为这是条铁规律:在任何情况下,总得让士兵们有些事情做。
这时,加登满面红光地进来。他激动得连话都说得有点结结巴巴。他喜气洋洋,个字个字地说道:“希默尔施托斯已经在路上。他也上前线来。”
加登特别仇视希默尔施托斯,因为在宿营地时希默尔施托斯教育他方法太恶毒。加登是个遗尿病患者,到夜里他就在睡梦中把尿撒在床上。希默尔施托斯非常武断,硬说他不过是偷懒,还发明种自以为可以治好加登那个毛病值得称道方法。他从隔壁营房里另外觅得个患遗尿病人,名叫金德瓦特。他就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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