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不是……”她抽身，“你什意思啊？”
他
沉默就像是对她鼓励。
种愤怒情绪攫住她——远超实际所需愤怒。阳光也摇晃着她，带着颤抖叹息。她口干舌燥，想要爆发，又担心无法组织好准确语言，把彼此推回各自洞穴。但苏昂还来不及阻止自己，就问出那个直折磨着她问题：“你到底想要
怎样？”
“就做你自己啊，”他竟听懂，“做原来你自己。”
他话下子打开她眼睛里喷泉。“那为什做什你都觉得是错？为什非得像你样？”她伸手抹去泪水，“已经没有原来，已经被你改造成现在这样……”她啜泣着，内心深处却出奇地平静，很欣慰他们终于抵达这里。
震惊填满他脸。他看着她，上排牙齿紧咬着下唇，脸颊微微抽动，然后垂下眼睛。他摇摇头，仿佛在否认她指控。但当他终于又抬起头时，她惊讶地发现他眼里也已蓄满泪水。
“Sorry，”他放弃解释，把她拥入怀中，“sorry。”
这句话令她又哭起来。她拼命摇头，想表示这并不是他个人错——甚至不能算是他错——她只是太想得到他肯定，太想念那种被欣赏感觉。但因为哭得太厉害，她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把头埋在他肩上，他不断地抚摸她头发，他们仿佛在时间长河里逆流而上，超越悲伤，超越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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