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谁,不该也不配爱上谁,但这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事。他说他有时觉得她就像是魔法变出来,是老天派来考验他——他早已与从前生活切断联系,但她是他搬来泰国这些年所见到第个故人,况且是概率极低偶遇。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对她日渐萌生感情是因为当年那段暧昧往事,还是因为她连接着那个他怅望世界和告别人生。他说他眼就看出她身上矛盾与悲伤,但正是这点让她更吸引自己。他说他直在尽力压抑自己情感,但那天晚上,她低头转身样子令他有种说不出感觉——无法描述,甚至无法赞美——令他心猛地抽动下。那刻他觉得自己受蛊惑,竟渴望建立某种联系,于是在他们四目相接那刻,他想要与她更为亲近,甚至想说服她挣脱原来人生。他说他后来想明白,明白她应该继续过着她正常安稳日子,他瞬间贪念需要悬崖勒马,于是他退回自己世界,等待时间抹去这些记忆,直到他从鲍勃那里确认她真想要再见他面。他说他原本没必要也没打算向她解释切,可是不知怎,在这晦暗天色之下,在藏着他过往秘密小岛隅,他突然有股冲动,渴望让她解他,解他所有错误和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想,可就是觉得她能够理解这切。说到底,被倾听和被理解是人类最大心理需求,不是吗?
他倾诉很长,说话时候眼睛直盯着她。有那几个瞬间,苏昂觉得如此坦露心迹几乎有种不得体,她甚至想让他停下来别说。但在更多时候,她放任自己深陷在他双眼里,任那种伤感爱慕将她淹没。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看她,她无法否认心中有些享受。当他终于说完时,她却不知该说什、做什,于是只好直保持沉默。四下寂静,天地不言,连海浪和椰树都沉默着,时间微微膨胀,就好像它也在深呼吸。
他似乎想再说点什,却又停住。他看她目光就像是在记住张照片。
说不感动不心动是假,尤其是在这样夜色里,面对着俊朗若画中人他。但苏昂大脑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她:别放过直觉告诉你不该放过事情。你远道而来难道只为听这番表白?
她突然绷紧身体,就像个人要打苍蝇时那样。别放过它,别让它过去。让她分神东西正在拉扯着她心——专注目光,漂亮脸,星光点点海面,没发生吻,虚荣心——但别管那些。别让它过去。
“你对艾伦做什?”
她仔细观察他反应:忽然僵硬几秒肩膀,微微上挑眉毛,那微妙表情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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