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发布个人信息来博取关注,并取代公共讨论,从而极大改变公私之间界限。">这也许和前述记忆研究面临困境是类似。而历史社会学“第三波”对于能动性充分关注,使其在能动—结构矛盾中决定性地倾向于前者,这既是美国实用主义社科精神复兴,也与新自由主义时代伦理暗合。在这样种社会秩序中,个体生存体验更多是在每个当下发挥能动性将最大价值提取出来,或根据自己身份和需求把过去与未来都组织进种消费经济当中。结构作为过去不同历史时期社会关系(特别是权力关系)层叠积淀,至少在表面上并没有这强约束力,被放逐到实证研究和理论建构边缘也并不奇怪。而同时发生文化转向,也从关注文化如何作为社会团结基础,转向关注文化如何成为个体或小群体身份基础和标识——文化因之变成自由漂浮能指。
当然,历史社会学内部直以来都有多重实验,比如研究生涯中后期蒂利、赵鼎新(Zhao2015)、拉克曼(Lachmann2020)、斯坦梅茨(Steinmetz2007),以及作品成熟时期斯考切波(Skocpol1992),自成格迈克尔·曼(Mann1986—2012时期),他们都始终注重结构关系性和情境性作用,并没有转向对文化、能动性与多元性过度庆祝。但令人遗憾是,特朗普上台之后,尽管历史社会学家感知到美国社会巨变,但“宏大理论”理想和对未来期待早已被挫败,实证研究仍陷于当下主义自循环之中。历史社会学远未在社会变革熔冶中形成过去、当下与未来之间g,m性连接方式。这是至今们尚未看到美国社会学出现重大理论突破原因之。
四中国当代本土化运动与历史复兴
当们进步转向非西方社会科学时,问题除现代性内部不同时间性更替及相关危机,还面临西方时间性与本土性之间恒常张力。在最近40年中,这种张力在广大非西方学术界表现为民族主义认识论(ethno-epistemology)重新上升,以及本土主义、新传统主义普遍回归。其中,本土历史复兴是核心内容之。在这个意义上,当代中国远非孤例。中国社会科学主要门类于改革开放之后20世纪80年代重建,其发展主要跟随西方(尤其是美国)学术潮流与范式转型,内核是“现代化”“科学化”“与世界接轨”。20世纪90年代中期之后,中国思想界话语逐渐发生转变,本土主义开其端绪,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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