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什,很高兴你没有消失。你论文是关于什?”
“不会告诉你,你肯定会觉得特别枯燥。”
“你不说说怎知道,没什能让感到枯燥。”
于是小象认认真真从头说起。起初们都还有点紧张,她只想尽快说完,渐渐却越说越远。中间她偶尔会停下来,等等,于是发出点声音,让她知道始终在,无需担心。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从上铺爬下来,在过道找个靠窗座位坐下,点都不觉枯燥,反而入神。中间打断她次,是因为手机提示没电,于是拿着充电器来到车厢交接处插座旁边,坐在地上,接缝处不断涌进来潮湿柔和季风,想火车已经离开华北平原。她问还在听吗,说是,可以直听下去。所以直等到她讲完以后,才告诉她,“火车已经离开华北平原。”
“那明天们约个时间见面好吗?们可以开始采访。”她问。
很多吃,很多酒,有个流浪汉在拉手风琴,跺着脚唱悲怆俄罗斯歌曲。那里卖十块钱杯鸡尾酒,股酒精和香料味,但和群青喝杯又杯,全部都喝多。走出来时候,不知道怎地突然置身什刹海边,那里冰还没有完全化开,湖面上停着白色鸭子船。而们什都顾不上,蹲在树下,哇哇乱吐。后来们运回来那几件皮夹克,还没有来得及上架就被隔壁几个摊主抢而空,早知道豁出去把那批货全包下来,这件事情至今想来都有些遗憾。
第二天和群青宿醉着坐夜班快车回上海,驶出北京没有多久,便接到小象电话,黯淡电子屏上闪动着“消失象”这几个字时,火车正开进山里隧道,周围片黑暗,这个电话像是来自于另个地方,其他世界,以至于接起电话傻乎乎地问:“你在哪里?”
“在学校宿舍,站在阳台上。你呢?”小象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又清晰又确凿。
“在从北京回来火车上。也不知道开到哪
里,刚刚穿过好几座山,现在外面是平原。”
“明天是指醒来以后明天吗?”问她。
“是啊,醒来以后明天。等你回到上海以后。”她确定地回答。
于是们约定见面时间地点,照理应该道别,但们都沉默着不想说再见。这样时刻应该说些什呢,心中
“真好啊,你去北京。”
“猜你肯定忘记们约定。”
“没忘记。”
“那就是反悔,发现们采访不值做。”
“直在写毕业论文,废寝忘食,刚刚写完就给你打电话。真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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