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他会说日语,模样像日本青年,每天只要坐在档口便是种广告宣传,让人不由自主也想穿上他衣服,成为同样颓废派。们为更进步地渲染氛围,从老谢那里要来不少九十年代日本杂志海报贴在墙上。而且们只卖种衣服,特别硬核。不少人以为们直接从日本进货,有海外关系,对此们从来也没有否认,口碑很快便传出去。
赚到钱虚荣心稍稍鼓舞和群青,之后只要那位司机师傅从山东拉货到上海,们便第时间去候着。为此经常凌晨便各自出门,沿着苏州河,摸黑骑车去仓库,在冷雾中等待他货车入库。大部分时候们都空手而归,但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也没有对好运再次眷顾抱有期望,倒是师傅被们倔强意志力弄得挺不好意思,建议们说,要想找到称心货源,还是得亲自去北方沿海地带跑跑,那里遍地都是服装厂。
于是和群青去驾校报考B型货车驾照。自此以后每星期都有两三天清晨,们在人民广场公交站见面,起坐驾校班车去嘉定练习场学车'第次去广场集合时候天都没亮,有霜冻,为节省体力,们坐上班车以后彼此都不讲话,打着瞌睡。但车厢里很冷,窗户漏风,很难真睡着。驶出市区以后两侧是宽阔土路。天始终不亮,像在大片阴影里。这样日子持续整个春天。
这期间老谢提议和群青去趟北京,说那里搞服装气氛很不样。这趟旅行和群青都期待已久,想从野狗样生活里喘口气。
到北京第晚和群青在鼓楼青年旅馆睡大通铺,都是背包客,晚上八点以后淋浴间就没有热水,拉屎得去外面公共厕所。但附近胡同里都是二手衣服店、乐器行和酒吧,卖各种意想不到破烂;去小饭馆里吃刀削面,旁边坐着群穿匡威球鞋朋克。特别野,特别贫穷,特别嚣张,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成为这个公社员。
接下来四天里,和群青每天都去世纪天乐和动物园批发市场报到,大铁皮棚底下都是满口京腔男孩女孩,又疯狂又颓废,个个都像在演王朔电影。们在世纪天乐个档口狠狠心,拿下几件美国二手皮夹克,价格高得离谱,但老板特别能聊,最后还给们留个地址,叫们离开之前定要去那里看他们乐队演出,他请们喝啤酒。回去查才知道他是那种教父级别鼓手。
最后天傍晚们真按照地址找过去,却在什刹海背后胡同里迷路,天黑以后整片胡同都没有路灯,们饥肠辘辘摸进间酒馆,意外发现二楼露台在办派对,碳盆里烧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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