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社会压力给国家赋权,是“另类道路”启示。现在流传着种观点,就是把国家能力和民众权利对立起来,似乎个国家要有强大国家能力就必须牺牲民权,或者声张民权就会削弱国家能力,所以应该等建设好国家能力再来发展民权。这种“顺序论”乍看似乎有道理,其实非常可疑,因为当国家能力发展远远超前于社会能力,它往往就不会有动力再来给民众赋权,这种“等国家崛起再来谈论民权”逻辑,有点类似于“等发达就来娶你”逻辑样,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觉得可疑。
更重要是,当国家接纳民权,国家能力未必受损,它反而可能因合法性上升而国家能力上升。在英国历史上,z.府打仗永远缺钱,什时候开始不缺钱?光荣g,m之后。当王室权力“被关进笼子里”,国家财政能力反而上去。当英国人觉得国家不再仅仅是人之国、家之国,而是大家之国,他们反而开始愿意交税。
最后,想强调点:虽然美国国家建构道路是通过社会压力给z.府赋权,但是,不能简单地把美国经验理解为z.府越大越好,职能越多越好,有z.府身影,什社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在前面也说到,美国国家能力上升只是和历史相比,其绝对水平在不断上升,但是就国家和社会、z.府和市场、中央和地方相对力量对比而言,美国仍然是个“国家能力有限”国家。
这可能才是美国经验真正特色——个强大z.府,被个更强大社会和市场环绕。国家在成长,但是对于社会、市场和个体而言,它仍然是配角。们常常把“治理”等同于“z.府”,认为governance就是government,但是governance也可以来自社会本身。当个社会不断涌现盖茨和马斯克,成就爱因斯坦和费曼,培育硅谷、好莱坞或者百老汇,其国家能力,从根本而言,是民间活力和个体创造性溢出效应而已。这或许不是国家能力提升唯道路,未必能够被其他国家复制,甚至未必会被美国人自己后代继承,但是,国强不必民弱,甚至民强国可更强,这可能性存在,还是鼓舞人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