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拿着书包,从喧闹走廊里走出去,心里难过,但也怪异地感到轻松,好像头上悬着那把剑终于落下来,终于被列入大人阵营,跟爸爸站到起。并没有等候太久,学校就彻底停课。
二哥家附近有座职业技术学校,种很多银杏,父亲有时候会进去散步,到秋天,每天都捡满满兜白果回家,白果放在微波炉里焗熟,撒点盐就是佐酒妙品,可是要把白果从果肉里取出来却常常沤得家里股子臭味。向门房展示父亲照片,门房摇摇头,歪嘴示意可以把告示贴在大门边柱子上。
把每个教学楼都贴遍,正要去下个马路拐角礼拜堂,手机响起来,是嫂子,警察刚刚联系她,说市第二医院昨晚收治个脑中风急诊病人,被过路人送到医院,特征很像父亲。叮嘱嫂子继续在家候着,万不是,怕老爸来家扑空,自己揣起纸卷,打车往二院赶。
医院里人头攒动,循着警察给病区和床号路找去,值班护士长问情况,说:可找着,你先去看眼是不是。就把往里带。躺在病床上输液父亲小圈,眼睛闭得很紧,鼻子里插着管子,头上蒙老大块纱布,外面还套半个网兜,看起来有点滑稽,却鼻子酸。护士很替高兴,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出事时候堆人围着,毕竟年纪大,没人敢上去帮忙,怕说不清楚,幸亏有人打120,救护车直接拉到们医院,家属先过来,把住院手续补办下,还有医院垫付医药费。
千恩万谢,拿堆单子,又跑好几个楼层,把钱给交。再回到病房,这时医生也来,拿化验单和片子给看。父亲脑溢血并不严重,不巧是,人跌下去时候后脑勺磕在台阶上,所以还有脑外伤,伴随脑震荡,送到医院时候是浅昏迷状态,外伤做创面缝合处理,七针。CT在脑两侧分别见到斑点状低密度灶和片状高密度出血影,医院目前输甘露醇做保守治疗,观察下来情况稳定,也可以考虑开颅,不过父亲年纪较大,手术有并发症风险,要做不要做,家属自己做决定。
期间接好几个电话,保姆嫂子亦梅都在往医院赶,稳住她们,安排保姆先回家烧流质病号饭,让亦梅和嫂子整理些洗漱和替换衣物带过来。
二哥到时候,已经是夜里,住院部过探视时间,个病人只能留个家属陪床,但是夜班护士正打瞌睡,他就悄悄蹴进来。们两个坐在床边,把父亲看又看。过会,二哥把拉,说,走,逃生楼梯通出去有个露台,抽颗烟。
看二哥脸疲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